措的兔子,躲進了狼王的懷裡,一臉驚恐的看著狼太子。
“血牙不得對你的母后無禮!”狼王粗重地喝道,卻是一邊溫柔的撫摸著狐姬柔軟的銀髮。
“大王,你要知道,我母后五百年前就死了,她才不是我母后,她只是一隻狐妖而已!”血牙咬牙切齒的回道,恨不得衝上去,一口把那狐姬給咬死。自從二十年前這狐姬到了狼牙洞府,父王卻是完全變了。
“哎!也罷。”狼王粗重的嘆了口氣。
五百年前,血牙母親死的時候,他才一兩歲,剛剛成年。至二十年前,化為妖獸之後,他便只叫他大王,從來不叫父親。
“大王不要唉聲嘆氣,虎父無犬子,當年大王你不是也如此血氣方剛,才得有今天的地位。”
“就是,血牙太子和大王您當年像得很呢。”
這時那兩隻狼長老,你一句我一句,很快緩解了眼前緊張的氛圍。
血牙臉色有些緩和,看著溪畔死去的族類越來越多,再次向狼王問道:“大王,我們需要出手嗎?”
狼王麻木地看著眼前的血光景象,哪怕溪畔的山谷已經堆積著數十隻半妖狼的屍體。
他淡淡道:“狼族是在血與痛中生存下來的,它們都還太稚嫩,需要好好歷練。不經歷生死,又如何成長。更何況適者生存,歷來是大自然的至高法則,也是我們生存的法則,就讓他們痛快的殺吧。”
“可是……”
狼牙還想說什麼,但卻又生生止住。
父王的確變了,完全被狐姬迷了心性。
狼族,是在血與痛中拼搏,但狼族以血脈之上,族內團結友愛,絕不對丟棄任何一方。但父王卻為了所謂的歷練,全然不顧那些徒子徒孫的性命。的確是適者生存,但狼族依靠的卻是團結和智慧,才真正成為強者。
曾經,哪怕是有半隻族類落單,父王都會英勇地把它救回來。
可如今,全都變了。
雖然血牙沒有妻子和子女,但那些死去的都是自己的同胞兄弟,或者侄兒侄孫,甚至很多不知名的小輩。他是多麼的心痛,但他的父王卻一臉的麻木。
“嗷嗚……嗷嗚……嗷嗚……”
隨著一大群的半妖狼倒下,又有一大群的半妖狼衝了上去。
到處都是血光,到處都是屍體,半妖狼已經死了五分之一,但卻有數十來只,一時堆積如山。
而張璽所帶來的所有精英侍衛,除了那餘鍾外,全部上身在了狼口之下,連半根骨頭都沒有留下。
看到周圍黑壓壓一片,張璽幾乎快驚呆。
看著地上森森鮮血,想著方才那群侍衛驚慌逃竄,最終都餓狼撕咬,被吃得一乾二淨,張璽心中極其的痛。
他一直以為,他純粹把他們當做是手下,當做工具,但他此時才發現,自己對他們竟然還有一絲感情。
這也是為什麼何凱背叛他的時候,他那麼的憤怒吧。
方才不若是憑藉本能反應,躲開這群半妖狼的攻擊,再加上那餘鐘的保護,他早就喪生狼口。
此時餘鍾全身早已傷痕累累,胸口出現深深的狼爪血印,右大腿上血肉猙獰,甚至能夠看見森森白骨。但隨著不斷激戰,他之前的恐懼竟然漸漸沒了,竟是越戰越勇。
張璽一邊慌忙躲閃,一邊向王峰急急喊道:“趕緊把解藥給我,就你們幾個人根本不是這群狼的對手。”他敏銳地發現遠處樹林裡出現了幾個人影,但他們那裡有人的氣息,分明已經是道化身階段的狼妖獸。
“我怎麼能相信你!”王峰冷冷回道,手上赤血劍卻是不斷飛舞,看著那些蜂擁而至的半妖狼,他不禁沒有害怕,反而顯得極其的興奮。
紅芒陣陣,血雨紛紛,他任由赤血劍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