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沛珊訴苦,其實她自己的心情也亂糟糟的,可是好朋友更需要她的安慰,她也只得捨命陪君子了。
一整天她都在睡眠狀態中度過,除了電鈴響過一陣子之外,她睡得還算好,直到晚上九點多她才起床。
起床後,她發現手機裡滿是簡訊留言,有莫冠馳的,也有沛珊的,她膽小的不願去聽莫冠馳的留言,只回了好友電話。
因為小何又到大陸去安撫那名女子了,沛珊心情極端惡劣,一定要她出來陪她喝一杯,所以她就來了。但空著肚子喝酒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她覺得胃很難受,想吃碗熱騰騰的擔仔麵……“就因為愛他,我才忍下來了啊。”謝沛珊自憐自艾地說:“要不然憑我謝沛珊的條件,難道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嗎……”
“你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謝沛珊還沒說完,一個不悅的嗓音在圓月頭頂上方響起,她一抬頭,面對一張彩繪的男性臉孔,男人厚實的手掌已經按在她纖小的肩頭。
圓月驚訝的看著印地安男人,“咦?”
“不準碰她!”
狂吼傳來,一拳揍上印地安男人的下巴,莫冠馳像尊戰神,圓月的訝異又關升三分,今晚的驚喜(或驚嚇)可真多!
“哪來的瘋子啊?”印地安男人毫無防備之下被揍了一拳,心有不甘,也開始還擊。
兩個大男人你來我往,嚇得客人紛紛實逃,賀城西氣定神閒的看著店內一片狼藉,心疼也是枉然,男人為女人瘋起來是沒有理性的,他也不必阻止這一場干戈了。
“就算是瘋子也比你這個登徒子強!”莫冠馳咬牙地說。
“什麼登徒子?你這個神經病!”印地安人感到莫名其妙,突地又掃過去一腿,踢中對手的膝蓋。“不要再打了!”圓月實在看不下去了,又不是小孩子,還來打架這一套。
“我沒有打他,是這傢伙要打我!”印地安男人氣憤的說。
“你該打!”莫冠馳又揍上一拳,索性抽掉領帶甩在一邊,“你碰我的女人就該打,我打死你!”
“住手!”圓月又氣又惱,“莫冠馳,我不是你的女人,還有,那是我弟弟,你不要再打他了,要不然我也要打你了!”
“你弟弟?”莫冠馳愣住了,硬生生收回拳頭。
難怪他打不過印地安人。
這些年來他在美國受過一些武技訓練,出手快、狠、準,但剛才面對印地安人渾厚紮實的攻勢和拳頭,他竟有招架不住之感,原來他是彎刀!
自小就受凌門正宗武術打底的彎刀,武學造詣自然比他這個半路才學武的人厲害多了。
“對!我是她弟弟!”彎刀盛氣凌人的瞪著莫冠馳,嘲諷地揚起嘴角,“請問閣下又是誰?”
他和賽車場的同事在此聚會,看到圓月,原想叫她回去,不要在酒吧逗留,沒想到卻飛來橫禍,被個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的大個兒給打了,真是倒楣。
莫冠馳深吸了口氣,“我是莫冠馳。”
算他有眼無珠,什麼人不好打,打到未來小舅子。
聽說未來岳父最疼的就是這個小舅子,要是他回去向未來岳父參上一本、告上一狀……看來他情路更坎坷了。
圓月第一次到莫冠馳的住處,他住在臺北赫赫有名的“高貴大廈”裡,又高——總樓高三十六層;又貴,據說每坪要三十多萬。
看來這傢伙真是發了,一個人住這麼好的地方,五十幾坪寬敞的華廈,氣派時尚的極簡裝潢,窗簾一拉開,大排落地玻璃窗望出去是車水馬龍、霓虹閃耀的漂亮夜景,真是奢侈享受。
“真的不能怪我,他臉上塗得花花綠綠,要不然我一定可以將他認出來。”莫冠馳忍不住再次宣告,希望獲得圓月的諒解。
彎刀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