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隱道:“不敢當。論理我是不敢幹涉貴幫事務、但我想貴幫既然請我作客,其他客人似乎也不宜拒絕。武士敦因何事被貴幫所逐,我不知道。但他今日是以客人身份前來,照江湖規矩,似乎也該一視同仁。”其實公孫隱對武士敦的事情是略有所知的,所以他才委婉地替武士敦說情。
風火龍問那兩個巡山弟子道:“武士敦對你們怎樣說?”那兩個弟子說道:“武士敦說他雖然被逐出幫,但老幫主總是他的恩師,老幫主至死之時也承認他是弟子。今日之會固然是擁立新幫主,但也是哀悼他的恩師。那麼就不論當他是客人也好,當他是棄徒也好,總之都是不能拒絕他進場的了。”
風火龍道,“看在他對師門情重,朱長老你以為——”朱丹鶴道:“師門二字,不許再提。只當他是客人身份招待。”
朱丹鶴迫於無奈,只得答應,心有不忿,又補上一句:“這都是看在公孫前輩的份上。”公孫隱淡淡一笑,說道:“是麼?那就要多謝朱長老給我面子了。”
說話之間,宋金剛、武士敦這一行人已在群丐注目之下走進場來,奉命作知客的弟子對宋金剛與薩氏雙雄等人殷勤招呼,就只是對武士敦一人不理不睬。
武士敦看見公孫奇在場,頗感意外,但他此時,無暇節外生枝,便佯作視而不見,伯然自得地走到風火龍面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大師哥,小弟特來道賀。”他還以為風火龍已經當了幫主。
風火龍用重濁的鼻音“唔”了一聲,含含糊糊地算是答應。朱丹鶴變了面色,厲聲斥道:“武士敦,你早已被逐出幫,還有什麼資格來與本幫香主稱兄道弟?”
武土敦道:“今日新幫主繼任,我正是要來辯自冤情,請新幫主收回成命。”
風火龍道:“那你就該向新幫主去說,不必和我羅嗦。”
武士敦大吃一驚,連忙問道:“新幫主是誰?”
朱丹鶴搶著說道:“新幫主是誰,與你無關,你早已鐵案如山,還有什麼可以辯白?”
武士敦道:“我當然是有了足夠的翻案證據,才敢來此,按照幫規,我也有權在本幫大會之中,向新幫主申訴!”
宋金剛與薩老大說道:“我們是特地向貴幫的新幫主道賀來的,不知貴幫主可肯賞面賜見?”他們以客人的身份求見幫主,於理於情,主人都是不能拒絕。
朱丹鶴只好含糊說道:“新幫主是推定了,但尚未接任。各位稍待如何?”
朱丹鶴正在考慮好不好下令驅逐武士敦,武士敦又緊緊追問:“新幫主既然推定,那就沒有隱瞞的必要,為什麼你們不許我和他說話?”
鳳火龍咬了咬牙,說道:“好吧,你既一再追問,那就告訴你吧。新幫主就是名震江湖的昔日的桑家堡堡主,公孫奇公孫大俠!他是新近入幫的朱長老的弟子。”
武士敦怔了一怔,忽地“哈,哈,哈”的大笑三聲1朱丹鶴怒道:“狂徒,你笑什麼?”要不是朱丹鶴深知武士敦的本領已得他師兄衣缽真傳,而且天賦異稟,青出於藍,丐幫上下,無人是他對手,朱丹鶴早已要動用武力了。
武士敦威嚴的眼光移到公孫奇身上,仰天大笑道:“大俠?堡主?嘿、嘿、嘿!哈、哈、哈、哈!你們還忘記了替公孫奇再加一個尊號呢!”風火龍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武士敦道:“你難道尚未知道?公孫奇還是金國的郡馬大人!”此言一出,登時全場震動。
武士敦劍眉倒豎,虎目含威,厲聲斥道:“你私通金國,已成公敵,還焉能做得丐幫幫主?”
朱丹鶴喝道:“住口,不許你含血噴人!”一掌揮出,要把武士敦推開。武士敦兀立不動,冷冷說道:“朱長老,你是真的不知還是假的不知?你要知道,倘若讓一個金國郡馬做丐幫幫主,那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