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毒難解,連白衣聖手薛慕然都毫無辦法。
“皇上,臣等請求,讓傾城王妃出嫁,結我樊城之危。”眾臣紛紛請求,讓慕容徹再次陷入無邊的洪荒。
“傾城不同於公主,畢竟是棠愛卿的愛女,這事朕做不得決定,讓棠愛卿決定。”慕容徹知道作為一個帝王,他不應該僅僅看著自己眼前的兒女,樊城的百姓同樣是他的子民,可是讓傾城出嫁的話,他終是說不出口,只是再次把希望拋給棠繼禮,希望他能反駁,能留下傾城,以一個父親的身份。
“皇上,臣只有這一個女兒……”話未說完,棠繼禮已經是涕泗橫流。
“棠大人,你知道全國有多少人唯一的兒子在戰場上死去,你知道有多少個家庭因為你的私念失去了孩子,你是朝廷的柱石,怎能置國家安危於不顧,置黎民百姓於不顧……”林丞相咄咄逼人的話語在嘴中噴薄而出,句句都是家國社稷,句句都是義正詞嚴。
“棠大人,據我看來,您可不是一般的自私,明明自己的女兒不能入皇家,你卻還要讓女兒嫁給執王爺,你居心何在?”楚嚴敏語氣比林丞相更加咄咄逼人,讓棠繼禮無法應對。
“老夫……”棠繼禮的聲音裡莫名的顫抖起來。
“棠侍郎,你敢說自己不知道您的女兒降生使默頓大師的寓言您不清楚?”楚嚴敏的話語犀利,明顯的已經勝券在握。
“是何預言,朕怎麼不清楚?”慕容徹的聲音在朝堂的最上端傳出,讓眾臣終於意識到了皇上的存在。
“皇上,默頓大師曾經預言,傾城王妃不得入帝王之家,否則傾城傾國。”楚嚴敏的聲音字字鏗鏘,卻字字落進眾臣的心中。
“棠愛卿,嚴敏所言可是事實?”慕容徹再也隱藏不住自己心底的恐慌,對於天命的東西,他向來比較在意。
“皇上,臣所言不差,就為這個臣前幾日還曾拜訪過默頓大師,大師說,此次破解我大隋之危,唯有請傾城出馬。”楚嚴敏跪向皇上,話語中不變的依然是理直氣壯,為國為民的豪情。
“棠愛卿你為何不早說?”慕容徹緊緊盯著棠繼禮跪在大殿之上的身影,眼中滿是責怪。
“皇上,臣在小女大婚之前就曾稟明皇上,傾城不能入帝王之家,否則傾城傾國。可是您……”棠繼禮言語中滿室哽咽,其實傾城傾國,與他何干,他只是個卑微的父親,他要的也不過是女兒有一個好的夫君,可是這一切,卻被皇上,他高高在上的君王給打破。
經棠繼禮的提醒,慕容徹才恍惚記起,棠繼禮確實和她說過傾城的命數,只是當時,他把那關乎大隋王朝的命數當成了棠繼禮推脫的藉口。
“皇上,即使傾城王妃不入帝王之家,也不能如此就遠嫁煜合。傾城畢竟是我大隋王妃,王妃遠嫁,我大隋臉上無光。對執王爺更是莫大的屈辱。”作為慕容擎天摯友的安寧侯深知傾城在慕容擎天心中的地位,努力的想請求皇上能夠為慕容擎天想想。
可是國破家亡,就是有了尊嚴麼?尊嚴,這始終是個難以解釋的詞語。
“你們先退下吧,讓朕好好想想。”每次提到傾城遠嫁的事,慕容徹總是特別容易疲累,慕容徹看著朝臣們紛紛離去,心底的荒涼更增一層,原來上天都在懲罰他的當年,在讓他失去清濯的同時,連他唯一的女兒都不給他留下,不如帝王家,是和他永無交集。
清濯,原來你的生命深處,恨透了朕,連嬌俏的女兒都不捨得為我留下。
福公公陪著慕容徹再次登上翠微樓,在樓上,慕容徹一呆就是整個下午,晚霞滿天的時候,慕容徹將手中的聖旨遞到了福公公的手上。福公公接過聖旨,領命而去,走出宮門的那一剎那,他看到慕容徹孤獨的站在翠微樓上萎縮的身影,那萬丈霞光把他籠罩,只是,那蒼老的身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