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看著阿信嚴肅的表情,姚雲龍心裡七上八下的,“其實不光是她受傷了,接她的那個男人也摔得不輕。”
“那可不,本來就百十來斤的一堆肉,再加上飛出來的速度,如果不是個武林高手,就悲劇嘍”樂樂的嘴裡含著米飯,含含糊糊的說著,說完又撇了一眼阿信,一臉期待的問:“如果是武林高手嘛,應該很浪漫的對吧?”
很明顯她口中的武林高手不是別人,正是他這個阿信夫君嘍,讓他去接那個躲都躲不及的趙家三姑娘?真是個傻媳婦兒,阿信挑挑眉頭,淡淡的冒出一句,“武林高手也不接她。”
就這樣,一場在樂樂看來絕對是其樂融融的晚餐就這麼結束了。
她這邊是挺和美的,屋裡屋外都是一副春暖花開的影像,可是皇宮裡,慈寧宮裡可就不同了,整個慈寧宮靜悄悄的,真的達到了那種地上掉根針都能聽到迴音的地步。
“噠,噠,噠”在慈寧宮裡傳出幾聲清脆的瓷器碰撞的聲音,敢在這裡放肆的發出這種聲音的沒別人,正是這慈寧宮的大老闆,也就是歐陽懷瑾口中的母后,阿信口中的老毒婦,中興王朝這一代的太后,趙氏趙太后。
按照規矩,宮門在下午四點鐘的時候就要落鎖,誰也不準出去,更不準進來,只不過,這個規矩在今天被改變了,趙太后坐在屬於她的鳳椅上,寬大的鳳椅前跪著一個微胖的婦人,婦人穿著一品誥命的命婦朝服,跪在地上,兩眼呆滯,滿面愁容。
作為一個快五十歲的女人,趙太后保養的非常得宜,冷不丁兒看上去就像是三十來歲的婦人一般,端著茶盞的一雙手就像是用無瑕的白玉雕刻的一般,修剪出來的手指甲透著淡淡的粉紅色,配合上粉彩瓷器真的讓人有一種眩目的感覺。
雖然有意無意的擺弄著手上的茶盞,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副風清雲淡的樣子,可服侍趙太后的人都知道,她此時的心情非常的糟糕,都快氣瘋了。
真是想不到,她的侄女竟然用這樣一種方式破壞了她精心策劃的一切,一個大姑娘家,不想去就不去,誰逼她了,竟然在大街上露大腿,真是不要臉到家了,以後誰還敢娶老趙家的姑娘,真是敗壞風門,真是該死
跪在地上的一品命婦正是趙太后的弟媳,趙家三小姐的親孃文氏,平時她來慈寧宮只要行過禮後,都會有小內侍給她端來小圓凳,今天卻什麼都沒有,她已經在地上跪了少說有半個小時了,養尊處優的一品夫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痛苦的動了動膝蓋,文氏抬頭描了趙太后一眼,見她似乎沒有生氣,心中大為不滿,伸手抬了抬眼角,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太后,您可一定要為我們菁菁做主呀,這剛剛出宮門,才走了多大一會兒工夫就出了這種事情,這簡直就是在打您的臉呀。”
隨意的手中茶盞放到一邊,趙太后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玉手,淡淡的說道:“行了,歇歇吧,這半天你就這一句話顛過來倒過去的,沒完沒了。”
知道自己這個一步登天的小姑子一樣是房頂開門,用得著人是甜言蜜語,用不著人是那就是兩姓旁人,可是文氏是真的沒有想到,連親侄女也這樣對待,這可是她嫡嫡親的侄女呀,自己夫妻倆兒老來得女的心頭肉,出了事竟然問都沒問一句,“可,可是……”
氣得文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趙太后瞥了她一眼,不滿的說道:“有什麼可是的,什麼娘長養什麼閨女,那個丫頭就跟你似的,頭髮長,見識短,之前讓她多往信王那邊跑一跑,多去幾趟,你看看你,像割你的肉似的,又是閨譽,又是名聲的,這些東西是頂飯吃呀,還是當錢花?現在好了,在大街上露胳膊露腿兒的,你高興了?看誰還敢娶你家那個閨女。”
全身上下抖成一團,文氏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沒跟趙太后對著罵起來,低下頭,緊緊的咬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