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更為親密,無論做任何事情,他們都會有一種天生的默契。
然而,今夜,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心神不寧。那些默契好似已蕩然無存似的,怎麼會這樣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想到這裡,他已轉身,一陣風似的衝進繡樓。
司徒聞鈴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這人,真不像是外界傳聞的那樣,倜儻不群,花叢處處,遊刃有餘。
他分明還是一個逞強好勝、不肯服輸的孩子。
不一會兒,一陣風似的衝進繡樓裡的人又一陣風似的衝了出來。
還好,他並沒有驚動她。
司徒聞鈴剛鬆一口氣,卻聽得謝慕駿蹙眉問道:“太醫看過她的病了?這一次,又怎麼說?”
原先,不是已經說她的病情在慢慢好轉嗎?怎地這次反而愈見沉重?
“太醫還沒有看。”
“什麼?”
“她根本不讓太醫近身。”
謝慕駿愣了一下,沉默好久,月光下,那不帶任何表情的面龐,清澈得宛如夏夜星空下最寂寞的那一顆星。
她心裡一緊,有一剎那,心裡的感覺竟是……溫溫的,帶點緊繃的憂心的情緒。
“不過,等她休息好了,明天,情況或許會有所好轉吧。”
她樂觀地笑一笑。
然後,看到他忽然振眉一笑,坐到假山旁的石凳上,對她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嗯?”不解地凝睇著他。
笨丫頭!如此不會揣摩主子的心意,難怪他一直沒有在府裡見過她,肯定是不大受翠娘重視的。謝慕駿不耐煩地斜斜眼,“過來給我捏捏肩膀。”
嗄?捏肩膀?!
他以為他是誰呀?
她深深吸一口氣,“不會。”
“不是吧?你連這個都不會?”用一種無可救藥的憐憫目光瞅著她,半晌,無可奈何地站起身來,指著自己剛剛坐過的石凳,“你坐下。”
“我不……”她下意識地退縮,不曉得他又要玩什麼花樣。
“坐下!”手臂一伸,不費吹灰之力地將意圖逃跑的笨蛋給逮回來,按坐在自己面前,“喏,就這樣。”修長手指撫上她細秀香肩,輕輕一捏。
“呀,呵呵……”好癢!
俊臉一沉,加一分力,再按。
“哎喲。”肩膀一斜,差點連整個嬌小的身軀都給歪到石凳下面去了。
他趕緊縮回手來,像被火燙了似的,神情帶著幾分懊惱與尷尬,怎麼回事?平日見紅荔做這事,好像很輕鬆似的,怎麼到了他這裡,比拿劍砍人還要難以掌握分寸?
發覺他久未言語,司徒聞鈴回眸看他,見他神情沮喪,心頭一軟,似被羽毛刷過,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很累?”
吃喝玩樂也是需要體力的,更何況,他剛剛又飽受驚嚇,她似乎不該那麼苛責他,算了,就拿他當病人看待好了。
通常,她對病人都是很包容的。
站起身來,繞到他背後,在他一臉詫然中,小手摸上他的寬肩輕輕按壓。
“唔。”不會吧?原來她技術這麼好?
感受著肩膀的痠痛在她熟練的按摩下漸漸褪去,他眉心微展,身心都放鬆下來。
“這手藝,你跟誰學的?”認穴拿捏準確適度,比經過專業訓練的花魁女子還要手巧,他自問,府內還不曾有此等人才。“我……三小姐經常喊肩痛,我試著做,做做就熟練了。”他當她是丫鬟,她也樂得輕鬆簡單,反正,她從未當她是這府裡的少奶奶。司徒聞鈴在他身後吐了吐舌頭。
“慕澄也有肩痛的毛病嗎?”
“呃?有啊有啊,雙生子的毛病多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