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側耳聽了聽,皺皺眉,心想那個狗兒娘又在跟狗兒爹鬧什麼。用她跟樂樂比,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上地上,還是自己家的媳婦兒好,總是笑眯眯的,就是發脾氣,也只會瞪眼。
只是想想,阿信的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翹。
突然,阿信聽到院子裡傳來“噗”的一聲,很輕很輕,應該是翻牆落地的聲音。起身往窗外一看,果然,大有拍拍膝蓋,向屋裡跑去,闖進西屋,急三火四的衝著阿信喊道:“信哥你還在屋裡呢?”
阿信放下手中的雕刀,皺起眉頭,看著一臉急色的大有,不滿的說道:“多大的人了,總這麼風風火火的,沒點兒規矩。”
其實大有特別的怕阿信,這幾個月來,每次在他面前都乖得像只小貓,只是這一次很反常,衝著阿信直招手,“還講什麼規矩,快來吧。”
做了這麼多年的同袍,阿信瞭解大有,是個穩重的,“怎麼回事兒?”阿信下了炕,板著臉看著大有。
大有有些不敢看阿信的臉,低下頭,伸手抓住門框,“具體怎麼一回事兒我也不太知道,只知道嫂子吃虧了。”
話音未落,屋裡已經沒有了阿信的身影,剛剛出院門,阿信就看到巷口,狗兒家門前,圍了好多的人,狗兒孃的叫罵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清晰,一句接一句,連個停歇都沒有。
聽聽,聽聽,這都罵些什麼?真是口無遮攔。
阿信皺著眉頭分開人群,看到樂樂躲在大勝的身後,眼睛紅紅的,張開嘴,不敢相信的發呆,呆滯的看著那個又醜又肥的女人。
不用說,一定是她張嘴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狗兒娘給罵回去。
擋在她面前的大勝皺著眉頭,強忍著想打人的衝動,替樂樂擋下了大部分的口水攻擊,可是想要勸住狗兒娘,卻還是力不從心。
“這是怎麼了?”冷寒的聲音如同地獄裡的魔鬼,天氣立刻進入了十冬臘月天兒,除了兩個人外,所有的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樂樂一刻都沒有耽擱,立刻衝進他的懷裡,帶著哭腔,極委屈的喊道:“阿信。”簡直就是一個受委屈、冤枉的孩子見到了爹孃,什麼話也顧不上說,只是一個勁兒哇哇的哭起來。
如果把狗兒娘和樂樂就罵人的戰鬥級別排一下序,樂樂,絕對是屬於吊車尾中的吊車尾,而狗兒娘則是戰神一樣的級別,抓到機會就立刻開展猛烈的攻擊,一刻也不含糊,這種人,放在現代,絕對是大律師的苗子,女版DannyCrane可惜,生錯了時空。
狗兒娘還在罵罵咧咧個沒完沒了,似乎是穿了超級保暖的羽絨服,對阿信釋放的冷氣一點反應都沒有,對在巷子裡,眾目睽睽之下投入阿信懷裡的樂樂進行了詞彙豐富的點評,主要集中在人性和道德的層面上。
面對這樣的女人,大勝心裡發苦,抹了一把臉,也來到阿信面前,滿臉愧色的看了他一眼,低頭解釋道:“信哥,為什麼鬧起來我不知道,只是一回巷子就看到她指著嫂子在罵個不停,屬……,兄弟無能。”
“我知道了。”阿信簡單的點點頭,接著拍拍樂樂的肩膀,用僅她能聽到的聲音安慰道:“別哭了,別哭了,來說說怎麼一回事兒。”
阿信輕輕的拍著樂樂的肩膀頭,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兩個人誰也沒覺得在巷子裡,在街坊鄰居面前做這件事情有多麼的過分,一個已經被氣得暈了頭,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另一個乾脆什麼都不在乎。
順過氣兒後,樂樂哽咽的說道:“我哪知道,我剛剛一進巷子,遠遠的就看到狗兒摔了一個跟頭,接著那個女人就衝了出來,沒頭沒腦的罵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樂樂不知道這場無妄之災從哪裡來的,也沒有本事打贏,可是,卻知道該怎麼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