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著地出現在了廳裡。'非常'。
顧言曦一愣,似乎已經有好久沒有見到晨曦中的紀某人了。感謝仁慈的主,讓今天的午飯終於有了著落。
於是和顏悅色地衝他笑了三笑。
“早啊!”紀司辰從沙發上站起來,從容開口。
“你今天沒事嗎?”顧言曦喉中一滯,試探著該如何委婉提出自己對黃豆豬蹄和雲腿老母雞煲的。
不料那人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有事啊!”紀司辰特地咬了字音強調,“今天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等我去做。”
大概又準備去籤哪個合約,要開始忙專案了。
顧言曦著落的午飯重新飛上天,不免有些沮喪,哼哼道:“那你怎麼還呆在家裡?”
“時機未到。”紀司辰像天橋上擺攤算命的小半仙兒,盯住顧言曦的眼睛,“你怎麼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啊,沒沒”她擺擺手,“既然有重要的事,出門前記得穿好點。”
“百年一次,是該穿好點。”紀司辰贊同地點點頭。
兩個人在廳裡晾了一會兒,也許是之前近一個月缺乏溝通交流,又也許是顧言曦覺得看著他總會不自覺聯想到自己插翅而逃的午飯,實在是想到就心酸。
於是,尋了個由頭去房靜坐。
她對著窗外晴好的日頭髮了一會兒呆,忽聽得有人推門進來。
“你怎麼還沒走?”
“mutti,爸爸給你的畫!”
呃?
這兩個聲音幾乎同時發出,顧言曦趕緊轉過板凳,眼見noah拖著一張大紙搖晃走來。
要給我看圖不當面說,神神秘秘地動用兒子幹什麼。
她隔了一堵牆,看向屋外,簡單嗯了一聲。還以為又是什麼新建築的圖紙,也沒多想就接了過來。
腆著笑容的noah有一瞬間和壞笑著的紀司辰出奇的神似。
果然,剛剛捏到紙張,就覺得手頭觸感有些不對。
這顯然不是一張正常的方案圖稿,灑金的羅紋厚紙上用鋼筆淺淺勾勒著一棟精巧的小樓雛形,右下角簽著紀司辰筆意飛揚的中文名。
與那些歷史上玄之又玄,牛逼哄哄的大神相同,紀司辰的建築設計圖,一向只裝模作樣地留個“lu”僅供開發商參考,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
搞到最後,崇拜者積累了一大堆,卻紛紛表示連他隸屬於哪個人種都分不清楚。
紀司辰一直信奉“設計要高調,做人要低調。”的扭曲信條,唯獨在這張樸素到不能再樸素的簡筆畫落款處,認認真真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可以想見,這張長得很像婚禮請帖內頁邀請函的圖紙,出身是多麼與眾不同。
它代表著世間獨此一份,絕版孤品,你值得珍藏。
顧言曦對著那簡單的筆畫琢磨了好一會兒,也沒研究出什麼寶藏迷圖或者八卦五行的奧妙。
果然,這些日子,腦子遲鈍了不是一點兩點。
和紀司辰呆在一起的人生,就意味著要犧牲掉智商和情商的尊嚴。
那人幾乎安排好了生產生活的一切步驟,時不時再來幾句震懾人心的蜜語甜言。讓她變得像一隻煮在溫水裡的癩蛤蟆,明知這樣下去會喪失掉獨立生存的能力,偏又貪戀溫暖,不知自我拯救。
她呆呆地把卡紙翻到背面,又看到紀司辰留了幾句貼心的使用說明。
每一行鋼筆字都寫得飛起,從筆鋒中流露出歡快又酣暢的情緒。
——正面是紀家的永久性住宅,言言是否滿意?
我希望能儘快在你心中尋找到這樣一個地方,安穩餘生,相攜而老。
嫁給我吧!
“嫁給我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