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她得不到的男人,也不能讓鍾艾得到。
“既然大家都在,鍾艾,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孟晴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聲調不由高了八度。
不知是季凡澤的手把她握得太緊,還是身體裡有莫名的冷氣嗖嗖冒出來,鍾艾的手心裡汗涔涔的,冷汗。
孟晴的視線在兩人手上繞了一圈,所有的恨意就這樣帶著如同龍捲風一般的破壞力宣洩了出來:“鍾艾,三年前幫我留在這間醫院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不需要聽到答案了。
只要看看孟晴此時的眼神落在誰臉上,鍾艾就知道了。她的身體無法自控地僵著,猶如頃刻間墜入冰窖池,渾身一涼的同時徹底溺斃。
不可能,不可能,她不相信!
鍾艾愣愣地看著季凡澤,從天花板上灑下來的��稅墜獬牡盟�拿嬋茁擲��睿�懇壞闌《榷枷袷塹斷鞽隼吹謀�瘛8嫠呶遙�庖磺瀉湍忝還叵擔�揮邪朊��墓叵擔≈影�沒遼⒌哪抗庵崔值囟⒆潘���饃畲σ老〕戀磣牌蚯螅��笏��謖庋�怠�
只要他否認,她就相信。
可季凡澤什麼都沒有說,弧度漂亮的唇抿成直線,甚至沒有再去阻止孟晴。現在他說什麼都沒用了,那個名字呼之欲出,他只感覺到掌心裡的那隻小手冰冷的,無力的,像是被人退去了骨頭,軟的彷彿一捏就碎。
孟晴忽然笑了,醞釀已久的臺詞說出來要多順口有多順口:“鍾艾,你沒想到吧,口口聲聲說愛你的男人,其實是害你最慘的人。讓我猜猜季總為什麼放著那麼多美女不要,偏偏選你呢?”
頓了頓,她對鍾艾笑得更深,“他對你是同情,不是愛情,懂嗎?”
說出這番話時,孟晴甚至想象到了鍾艾眼睛裡火一般燃燒的怒意,以及季凡澤眼睛裡冰一般料峭的寒意。水火不容,呵呵,她權當看了場好戲。
可事實,卻是另一番景象。
“夠了!”季凡澤猛然抬起受傷的左手,一把勒住孟晴的喉嚨,他要掐死這個女人,“我對鍾艾的感情跟你無關!”他忍著手腕處傳來的劇痛,一點一點地發力,那痛鑽心似的疼,轉眼氤氳他整個胸腔。
而他的右手,依然牢牢地握著鍾艾,似乎生怕自己一放鬆,她就會拔腿跑開。
孟晴被他掐的快要窒息的一剎那,一隻纖細的手突然覆在季凡澤青筋畢露的手背上——鍾艾輕輕撥開他,“你先放開她。”
鍾艾的聲調平靜得令人心慌,反應淡然得令人驚詫。
時間停滯了一秒,光線更白。
這個瞬間裡,鍾艾似乎看到季凡澤鬆開了手,孟晴捂著喉嚨一陣猛咳。又或者,她什麼都沒看到,她眼花了,用盡全身的最後一絲力氣,一字一頓地對孟晴說道:
“你今晚告訴我的事情,季凡澤早就對我說過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是毫無保留,沒有隱瞞的,如果你想看到我因此對他生氣,恐怕你要失望了!而且,私家診所比三甲醫院一點都不差,我不用像你每天累得跟狗一樣,還要想著怎麼抄襲別人的東西以求晉升。孟晴,你這輩子才是loser,我只是失去一份工作而已,而你失去的是良心和人格!”
孟晴怔然,季凡澤亦怔然。
隱約中,他感覺到鍾艾的手緊緊地攥住他的手,瘦小的骨節幾乎要陷進他的血肉裡。彼此間,唯有這兩隻緊扣的手相連著,以至於季凡澤覺得身體裡所有的感覺都不存在了,只有這一處敏感異常。
不再理會一臉錯愕、因驚詫而發不出一個音節的孟晴,鍾艾拉著有些怔忪的季凡澤抬腳便走,卻在擦過孟晴的身體時,她又稍一駐足,在她耳邊補了句:
“孟晴,如果這件事就是你用來威脅季凡澤的籌碼,那麼現在,你所有的籌碼都沒了。你只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