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動手攻擊他,而是小聲地說了一句:“一個大男人這麼怕疼!”
他一下就呆住了。
因為他的呼聲,周圍一下就聚滿了莊中的守衛,密密麻麻的不下三十人,團團將他們圍了起來。
其中一位大概是這些守衛的頭領,他高聲說話:“齊少爺,她是什麼人?怎麼會在莊中呢?”
黑袍青年連忙說:“這位是我的朋友,我們在比劍玩呢!”
來人仔細地看了看他們,的確他們家的少爺沒有受人家指使,這才放心離開。
她淺淺地一笑,瑰麗的雙眸如同深不可測的浩瀚大海,迷離又如冬日清晨的霧氣一樣,美得令人沉醉。
她輕聲地說:“謝謝你,齊公子。”
他低聲一嘆說:“我是不想你傷害這些老實的家丁。”
她轉身正要離開時,他忽然說:“你是來找人的吧!”
她微一點頭,說明了來意。
他小聲地說:“那個女子不在這裡,在後山的地牢裡,有二十多個不知道哪來的高手把守著,要救她只怕不容易啊!”
她遲疑了一下,說:“無論如何,人我是一定要救的,看來今天只好大開殺戒了。謝謝你告訴我這個訊息!”
在她的眼中,他看到了她的痛苦,猶如沉地獄最深淵不能自拔般地痛苦。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知道該不該阻止她……
天空低沉沉的,黎明前的黑暗濃密的像塊黑色的幕布,遮擋了所有的光線,壓抑地令人喘不過起來。
她在樹梢上遠遠地看了一下地面的情形,看來沒辦法取巧,只能硬闖了,當下拔劍在手,人如旋風一樣,快速搏殺尚未警覺的兩個黑衣武士,在他門倒地之前,衝到了石牢的大門前,一劍貫穿了右手邊守衛的喉嚨,同時左手一掌拍在了左邊守衛的心口震斷了他的心脈。
下手很乾淨利落,並沒有驚動其他人,但這只是暫時的,很快就會有人蜂湧而來,連忙開了石門,手舞長劍,衝了進去。
在石門關閉的時候,她已經連殺四人,這下驚動了石牢裡的守衛,紛紛向她湧來,還好通道很窄,只能容兩人並肩而行,她現在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她手中狂舞的長劍,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長驅直入,根本沒有他們施展的空間,對於製造了這個混亂,她十分滿意,因為這情形對她只有百利而無一害。
沒過多久,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她飛快地來到了關押人質的地牢前。
地牢裡只關押著一個很清秀的女子,緊閉著雙眼,顯然已經昏迷了。她連忙在屍體上扯了幾條布帶連起來將她背在了背上,在開啟石門的一剎那,她看到了一個身著黑袍的中年人。他整個人就如同黑暗一樣,徹徹底底地融合了在一起。他長得劍眉星目,面容俊俏,但他那近乎殘酷的笑容,如同黑色的曼佗羅一樣,有著令人沉淪和恍惚的香味,危險而又致命。他的眼中充滿了熾熱的火焰,那絕對是殺戮者的眼神,她看得心裡直發毛。
他冷冷地說:“很簡單,這裡的守衛都被你殺光了,只要你殺了我,就可以把人帶走了。如果殺不了我,那我就會在你剛死的時候,把你心口的熱血挖出來,看你的樣子,想必很好吃吧。”
她這才發現他的嘴唇特別的紅,剛才她殺了那麼多的人,看來他是剛剛喝完人血,想到這裡,她幾乎嘔吐。他不是人,這是個魔鬼。
他的手從黑袍裡露了出來,他的黑暗中看不清他手的顏色,但他的十個手指甲足有一寸長,竟然都是紅色的,像沒有凝固的鮮血一樣的顏色;觸目驚心。
他右手成爪,向她的肩頭襲來。
快,太快了,他幾乎看不清他的動作,幾乎是出於本能的防範,揮劍格擋,同時身體移位。
她手中的銀蛇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