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袍道士講著講著,道:“還望仙人高抬貴手,我一看你便是出身名門大家之人,可修道界現實殘酷,叫我們這些散修哪好存活?不就得依靠著一些大的門派不是?這些惡事都是墨海叫我們做的,而且原來涵鏡閣的人我們是一個也沒殺的,我這裡也有涵鏡閣前人,您一問便知,我們也是被逼的苦人啊,仙人您就放過我們吧。”
黃袍道士這一頓滔滔不絕的話語講得那叫一個聲情並茂,十分感人,連被綁來的一些善良村民也都替著求情道:“是啊,你就放了他們吧。”
鍾雁冰卻道:“他們做了那麼多壞事,怎能放過?”
鍾雁冰拎起黃袍道士後脖領,強大神識放出,“搜魂術”施展,片片畫面閃過,果真如黃袍道士所言,而當日墨海對涵鏡閣的殺戮也是十分殘忍。
“這群混蛋!”鍾雁冰大罵,可他沒在黃袍道士腦中尋到石彈蹤跡,便問道:“我來問你嗎,在大石村,有一個叫石彈的男孩,現在身在何處?”
黃袍道士愕然,這都是手下去做的是,而且每年綁來的人都比較多,他哪裡知曉?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呆在那裡戰戰兢兢。
還好身後手下知道,上來道:“大石村?我知道,嘖嘖,那大石村才是神異,全村子人一下子就消失了,我活了這麼久還沒見過這麼厲害的法陣……”
那手下囉囉嗦嗦描述起來,沒等鍾雁冰發話,黃袍道士被拎在空中的身子一晃,兩腳一起朝說話手下踹過去,立起眉毛急叫道:“說重點!說石彈!”
“哦,對對對,石彈,嘿,那小子不是修道者,也沒什麼本事,可勇氣當真不小,拿著彈弓就要和我們相鬥,還揚言要殺了我們這些惡人吶……”
黃袍道士氣得身子一陣狂搖,雙目冒火,要不是被鍾雁冰拎著,估計直接能把那久撥不出的長矛一把抽出,轉身捅進這手下身子裡去。
“混蛋東西,快說那孩子哪去了!”黃袍大喝。
那手下本來就懼怕鍾雁冰,被黃袍道士這麼一喝更加害怕,絮絮叨叨地道:“我這不說著呢麼,你別嚇我啊,一嚇我,我都忘記了,蒙了……啊……”說著,說著,那手下越說越想不起來,看來是真蒙了,直接哭上了。
鍾雁冰無語,打算對他也“收魂”,不料那黃袍道士身子不老實,後脖子被鍾雁冰拎著,雙手雙腳一頓狂踢亂抓,直是要去夠他那根長矛,鍾雁冰手上一鬆,黃袍道士一把抓住長矛,刷地一聲拔了出來,緊接著就要往手下肚子裡捅,倒是彪悍。
“叫墨海帶走了!”
那手下大驚,竟然不在囉囉嗦嗦,一溜煙兒地道出實情,特別乾脆。
黃袍道士還沒消氣,大叫這手下害苦了他。
鍾雁冰略一盤算,命黃袍道士等人去將他們靈石法寶悉數拿來,又叫放了所有綁來的人。
黃袍道士稟報,以前抓來的該賣的都賣了,該被帶走的也都帶走了,如今還剩三個二十年前涵鏡閣的人,被關押在主殿下的水牢裡,是因為他們這群冒牌貨總有些事情要問這幾個涵鏡閣的資深人士。
“快放出來!”鍾雁冰命令到。
三個人披頭散髮,面容憔悴,當中一人更是奄奄一息,但是眼神裡始終是一種不屈與期盼。
“恩人在上,咳咳,因身體太虛弱,恕老朽不能一拜。”奄奄一息的老道橫躺著,用微弱的聲音對鍾雁冰說道。
“道長不必客氣,您受苦了。”
其餘兩個道士代替老道士拜了下去,被鍾雁冰一一扶起。
鍾雁冰滅了五個墨海之人,撥亂反正,重將涵鏡閣以本來面貌示人,對上上下下進行了簡單的安置。
涵鏡閣又是曾經的涵鏡閣了。
他沒有殺了黃袍道士等人,但廢掉了他們的一身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