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弟子謹記”鍾雁冰肅面答道。
鍾雁冰頓了頓,又忍不住問道:“師祖,關於那個血淚,到底是男是女我怎麼總覺得他妖里妖氣的,極為彆扭,感覺應該是男兒之身,可怎麼總有著嫵媚姿態”
“哦,你說那血靈沼澤血淚啊他算不上男人,但是,也並不是女人。”
“啊”由此奇怪的回答,叫鍾雁冰不禁失聲一問。
“哎說起來,他也是很有故事的一個人。”虛靈尊者提及血淚,不禁嘆了口氣。
鍾雁冰在當日聽虛靈尊者一眼認出血淚和“鳳鳴貞針陣”,就知道他了解其中原委,鍾雁冰今日心血來潮,好奇心起,打算一探究竟。
“此話怎講”鍾雁冰接話問道。
“血淚,原本並不是魔道中人,算是我仙道之人,至於為什麼墮入魔道,全因一個情字,那情之源頭,便是鬼影宗麻姑。”
“麻姑就是碧水啞泉奪天羅傘時候那個美婦”
“沒錯,就是她。麻姑本也並非魔道中人,仙道也算不上,只是一介正義不邪的散修。許多年前,麻姑出自沁春茶園,那沁春茶園主產供仙魔界修道者飲用的花茶,園主名叫嚴霖,也有悟仙修為,全園上下,多為修道者。那時候的麻姑正當妙齡,生得天資麗色,雖為採茶女,卻叫茶園小姐都黯然失色,無法相比。日子一久,麻姑自然名聲在外,也深得茶園上下喜愛。”
“哦那血淚呢”鍾雁冰還是對另類的血淚充滿了好奇。
“直到有一日,沁春茶園嚴霖的結拜兄弟薛濟之子前來拜會,這人便是今日血淚。”
終於等到血淚了,鍾雁冰不禁提起神來,更無睏倦。但聽虛靈尊者緩緩道來,從前的一段故事逐漸清晰起來:
當年的血淚,年少英俊,是天谷酒莊少東家,這天谷酒莊莊主薛濟,也是修道者,修為頗深。因父親緣故,血淚來到沁春茶園拜會,期間,聽聞了麻姑這樣一個絕色美譽的女子,不禁暗暗去瞧,不想一見傾心。如此,血淚這一住便是半年。一個翩翩少年,一個妙齡少女,二人情竇初開,烈火乾柴,偷食了禁果,愛到無法分開。血淚與麻姑私定終身,兩人商量後,血淚私自帶著麻姑下山,離開了沁春茶園,回到天谷酒莊。薛濟見到麻姑乖巧憐人,倍感親切,也十分喜愛,可是一經詢問,幾番對話下來,登時變了天
當麻姑說出自己是孟朵兒之女後,薛濟的臉色變了又變,堅決不同意兩個人在一起。血淚不明所以,幾經苦苦探問,才在自己母親那裡得知,自己的父親薛濟年輕時與那孟朵兒有著一段風月私情,而一經推算,麻姑當是薛濟之女。提及此事,血淚的母親也是面掛淚花,憤恨不已,連罵醉酒亂性,苦了妾身到也罷了,竟還害了自己孩子,虧他還是個酒莊的莊主,卻不能把持酒力,埋下禍端。
血淚與麻姑知道以後,倆人竟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愛之深,痛之切,當然悲痛欲絕,恨不欲生。血淚自小知書達理,儒道雙修,深得遵守之道,哪受得了玷汙了自己妹妹的齷齪之舉強烈的羞愧、恥辱、惶恐,叫他不能忍受,帶著恨與愧,血淚便揮刀自宮了
講到此處,鍾雁冰這才明白,為什麼血淚總是不男不女,妖里妖氣的了。
正當血淚傷都未愈時,沁春茶園嚴霖匆匆趕來。眾人以為嚴霖來尋麻姑,問責私自下山一事,卻不知他是聽聞兩個孩子一事前來道賀的,知道事情如此後,更是澄清一個事實,那便是麻姑並非薛濟之女,而是他嚴霖與孟朵兒私生之女
孟朵兒生得漂亮,又有一雙巧手,茶園上下,無人不知。嚴霖早動了私情,而孟朵兒對嚴莊主也是仰慕已久,兩人常常私下夜會,已經好了一段時日了,只是嚴霖妻子強勢,不得嚴霖納妾,嚴霖自然封口保密,不敢提及。直到孟朵兒意外有了身孕,嚴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