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是一種運用胸腔、橫膈膜與兩肋、腹部肌肉共同控制的呼吸法,這種呼吸法是近代中外聲樂界公認的普遍使用的科學方法,現在我找個同學給大家示範一下這種呼吸方法。嗯……前排這位穿白襯衫繫著領巾的同學,請你上臺來配合一下。”
我差點跳起來,就知道他不會放過我。
硬著頭皮,我在梅子羨慕的目光中走到講臺上去,站在聶唯陽的身邊。
“很好,”他握拳在嘴邊輕咳一下,“現在慢呼慢吐,將嘴張開,象打哈欠一樣,緩緩將氣撥出,發“ S ”聲音。”
整我啊?叫我在一教室的人面前張大嘴做出打哈欠的樣子?我不動,拿眼睛瞪他。
“同學,不要不好意思,聲樂的學習是一件很嚴肅的事,”聶唯陽一本正經地說,“來,大家給點掌聲鼓勵她一下。”
掌聲轟轟的響起來,連後排的領導都在鼓掌。我不得已,只好照做。
“不要聳肩,要放平。”聶唯陽站在我身後,將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的聲音猛地一顫,因為那混蛋的拇指在我背上緩緩地畫著圈子,很慢很慢地,揉著,壓著,轉著圈子,這摸法讓我覺的……非常Se情。這變態。不能發作,不能發作,我在心裡默唸,否則就別想在這學校混了。
“很好。”他叫我停止,“你的吐氣很均勻,這能證明你的身體很好,能夠……”他看著我,眼中別有深意,“承受很多事。”
我翻白眼。承受個屁。你想都別想。
聲音
“好,現在我們來示範一下發聲練習,同學,你跟著我做。”他還沒玩夠。
“讓你的腹腔控制呼吸,在喉嚨裡發出來,跟著我做。A——I——”他示範發聲。
我心不在焉地跟著念。
聶唯陽停了一下,說:“同學,是‘啊’和‘衣’的音,不是‘愛你’的音。”
教室鬨堂大笑。
他得寸進尺,靠近我,眼睛深深地看著我,手中的教鞭在我胸前指點:“你剛才的發音不對,要從你的胸腔發音,從這裡……”
不是我疑心,我真的聽見了他咽口水的聲音。
他拿著那根教鞭打量我的神情,讓我覺得他似乎是想拿那根教鞭玩弄我的身體,沒有理由,就是有那種強烈的直覺。他的教鞭在我的胸前晃來晃去,我知道這個變態隨心所欲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生怕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舉止,他不要臉我還是要的,於是趕緊配合微笑:“老師我知道了,別拿教鞭體罰學生啊。”
聶唯陽沉默了一下,然後一本正經地說:“同學,這不是教鞭,這是指揮棒。”
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我氣到咬牙切齒,在這場合卻對他無可奈何。他終於放過我叫我回到座位,自己坐到鋼琴前:“我現在配合鍵盤來為大家演示一下正確的發聲方法。”
一陣流水一樣的前奏過去,他唱起來。
梅子小聲說:“哇!”
即使我滿腹怒火,仍然被他的聲音吸引。他似乎唱的是俄語,簡單的兩段發音反覆地吟唱,我聽不懂他在唱什麼,也不知道他的發音好壞,只是聽到他的聲音在高的時候清遠悠然,似乎是曠野上高高的一抹風;低的時候婉轉優美,像是綻開了一叢花。
看著他修長雙手行雲流水般在鍵盤上滑過,他的唇吐出動人的聲音,我不禁有點迷惑,無法把這個人跟昨天婚禮上惡劣地強要了我的人聯絡起來。
第一節下了課,梅子仍然沉浸在興奮中:“天!他好帥!他的聲音好好聽!他彈鋼琴的樣子好迷人啊!而且他好幽默!蘇蘇,我真羨慕你!啊,他的眼睛,蘇蘇,你有沒有發現,他的眼睛好魅惑哦!”
我心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