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挑了幾瓶藥物,便像兩位美人告辭了,急匆匆的跑到了樓下。
四德‘呼哧’的喘著粗氣,肥嘟嘟的臉上盡是急切的奸笑,瞧見趙閒走到院中,他急忙上前,左右看了看,小聲道:“少爺,那個女人我給追回來了,說實話強搶民女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幹,此事終究不光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便在城南郊外買下棟小院子,將她安置在哪裡,周邊極少有人家,她就是叫破喉嚨……”
“你想什麼了你?”趙閒抬腿就在他的大屁股上踢了腳,又好氣又好笑的道:“誰讓你自作主張替我買房子的?我追她回來是有事情問她,又不是想金屋藏嬌。”
說到這裡,趙閒話音一轉,又道:“不過已經安置好,我便去看看吧,她是平民百姓還好,若真是北齊的奸細,就別怪獸性大發……呸呸呸!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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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夜晚總充滿了生機,未歇的鳥兒偶爾傳出幾聲輕鳴,蛐蛐青蛙‘嘰嘰喳喳’吵個不停似乎在開著盛大我晚會。
郊外小道,彎彎曲曲蔓延至城南的一處小山,半腰處是間頗為優雅的院落,顯然是某些大戶人家修建用做乘涼避暑,周邊小橋流水佈置的極為漂亮。
只可惜此時,院落中黑黢黢的沒有燈光,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幾聲女子怒急的呵斥:“放我們出去…你們這群騙子……”
女官家不停拍打著房門,眸子裡盡是擔憂驚恐,還有發自心底的氣憤。門已經被鎖上,外面的侍衛如同木頭般,無奈如何還請還是威逼利誘,都沒法動搖分毫。
星雅面紗摘下,正抱著膝蓋靠坐在沒有被褥的硬床上,盯著窗戶縫隙那僅有的一點月光,宛若春水的眸子帶著稍許憂色。
見女管家又驚又怕,連嗓子都喊啞了,星雅淚珠蘊積眼眶,轉過頭來道:“小蘭,別喊了,沒用的。那無恥的大梁將軍能厚顏無恥的將我等抓回來,豈會輕而易舉的把我們放走。”
被稱為小蘭的女管家憂急更甚,都快要哭了出來:“這可如何是好,您若出了差錯,奴婢縱然死也沒法彌補了,我萬萬不該帶著您出來,不然也不會遇到那個無恥的騙子。”
星雅美眸似要噴出火來,怒聲道:“此事不怪你,是我太任性了。那個壞人敢動我們,北齊的鐵騎明天便會踏平大梁…”
“是嗎?”門外突然傳來‘跨啦’鐵鏈的響聲,房門被一大腳踢開,那可惡的人終究還是出現了。
趙閒帶著幾絲冷笑,端著燭臺走進屋中,身後的幾個侍衛還拿著皮鞭、烙鐵、夾板等等刑具,整整齊齊放在了屋中。
星雅神色急變,連忙站起身來,美眸含憤的道:“你這無恥的大梁惡人,兩國曆練便有明文規定,不可為難來往商賈平民,你卻接二連三的為難與我。你這不講道義的騙子。”
這妞火氣挺大啊。趙閒讓四德等人去外面守著,將手中燭臺放在桌子上。光線明亮了許多。星雅憤然的臉頰便露了出來。幾絲烏黑的秀髮微微搭下,覆蓋在光潔的額頭。一方透明的輕紗微微遮掩住面頰。露出個美麗無比的輪廓。清秀的鼻樑,紅潤的小口,略略上翹的嘴角,安靜中卻又帶著幾分野性。
見她目光要殺人似得,趙閒哈哈大笑道:“星雅小姐,你這話可有些過,兩國不為難平民商賈的規矩我自然懂得,可對已夾雜其間的探子就另當別論了。調查可疑的人乃是我的本分,為國精忠是我的職責。你怎麼可以說我無恥。”
女官家忍不住了。哼了聲:“我們不是奸細,只是來大梁進購藥材的藥商,自登岸什麼都沒做,你就開始沒事找事尋我們麻煩。還將我們扣押在這裡。你根本就是強詞奪理沒安好心。”
趙閒拿著皮鞭在空氣中打了個爆響。嚇到女管家連退幾步,他才搖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