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來。
說來,這還真是前世修來的,沒有前世,她哪知要怎樣做才能討得了魏母的歡心。
“可不是。”魏姑媽附和道,眼睛看向了賴雲煙,嘴間笑道,“雲煙可真是個好兒媳。”
賴雲煙朝她羞笑。
魏秀瑩見她婚後第一次帶女兒來見她,賴雲煙看樣子是根本沒打算給她女兒見面禮,她的笑容便淡了一點下來,顯得不那麼真切了。
賴雲煙佯裝完全毫無所知地在坐在魏母身邊賣乖討巧,根本不去找於玉珠搭話說。
魏秀瑩的丈夫雖是四品文官,也是書香家世,但與賴家比起來,還是差上一大截的,論起富貴,更是與她差上許多。
她外祖家,雖不是江南首富,但也是排在了第二,雖說排是排在了第二,但不少人也知她舅舅是個摳門的,家底有多少能報出來一半,都是往少裡說出來。
而當年她母親出嫁,嫁妝有上千頃的良田,還押了三里地的珠寶箱子,良田自當是兄長在經營,而這珠寶,兄長卻是全給了她。
她嫁妝單子上多少東西,魏母都動心,何況是魏姑媽。
當年魏母想把她弄得身敗名裂把她的嫁妝吞了,更是要把賴畫月娶進來套住她的嫁妝,可惜的是,她的嫁妝便是她的嫁妝,她又哪是那種束手就擒的人,用計逼得魏家只能還了她的嫁妝,魏母為此更是恨她入骨,說她是天下婦人的羞恥!
說來,她與魏家的仇深似海真不是白說的,她也不知,魏瑾泓是哪來的勇氣,竟還真想跟她們賴家聯手。
賴雲煙吟吟笑著看著魏母與魏姑媽說話,說到下月於玉珠及笄,魏姑媽嘆道,“貼子這兩日就要定下來了,新裳也都備妥了,就是……”
就是缺鎮得住場的首飾了?
賴雲煙垂首玩著手中手帕,暗笑不語。
“雲煙。”這時,魏姑媽笑著叫了賴雲煙一聲。
“姑媽。”賴雲煙抬頭,眨了眨美目,笑叫了她一聲。
“你看,當日玉珠戴什麼頭面才好?”
魏姑媽說罷,於玉珠的眼睛便亮了起來,看向了賴雲煙。
賴雲煙作狀認真地想了想,想了一會,才在她們看向她的眼睛裡悠悠地道,“想來,姑媽也是想妥了的,姑媽眼光向來就好,姑媽定的,定是極好的,雲煙到時還想瞧瞧表妹戴的是什麼頭面,回來還想照著樣子打一套呢。”
說罷,怪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魏姑媽臉上的笑這時卻慢慢地冷了下來,快要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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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姑媽嘴角僵硬地扯了一下,未再與賴雲煙多語,眼睛看向了魏母。
魏母掃她一眼,漫不經心地垂眼,拿上桌上杯盞,輕抿了口茶。
魏姑媽心裡有數,她這嫂子,看樣子是不會開口幫她要頭面了,遂收回了眼神,頓了一會,就又抬頭說起了媒人的事。
賴雲煙一直笑意吟吟地聽她們聊著,魏母不開口讓她說話,她就眨著眼睛看著魏母,一副以魏母馬首是瞻的模樣。
這無疑是討好了魏母,魏母說上幾句,就會輕拍拍她的手。
於玉珠及笄了,還沒訂親,倒不是沒有上門說親的人,於家的門第不差,而魏姑媽作為魏家嫡親嫁出去的小姐,背後還有著魏家的家勢在那擺著,嫁個門戶低點的,有的是人家想上門來說這門親事。
但於玉珠想嫁個門第高的人家,卻是不易,尤其京城的九大家裡,哪個後宅夫人沒打聽清楚她的長相?
樣子太拿不出手了,門第好的,誰家都不願意娶。
魏姑媽的話跟前世的還是一樣,還是想從這九大家裡找一個冤大頭出來,哪怕不是嫡長子。
“想來,依我們家的門第,也不算高攀,嫂子,您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