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無相將信將疑:“我們只有十六根羽毛,但穴道就有七處,也就是說,在擊殺帝釋天之前,我們只有一次試錯的機會。” “要是這次機會浪費了,我們可就沒有多餘的火鳥羽可以試了,你可別不當回事。” 陸明瑜打了個哈欠:“師父說的是,為了避免錯試,剛剛的話就當我沒說。” 百里無相橫眉豎目:“死丫頭,敢耍你師父?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陸明瑜伸手去推他:“我還沒說你呢!大半夜的闖徒弟房間,也就是昭華脾氣好,要不然把你打個半身不遂!” 百里無相甩開陸明瑜的手:“別賣關子,快說!” 陸明瑜又推了他一把,“砰”的把門關上:“回去睡覺吧,要是再吵吵,我就明兒就告訴孃親去。” “你以為我怕嗎?看不起誰呢!”百里無相嘴上說著硬氣的話,腳卻邁出了院子。 陸明瑜又打了個哈欠,迷迷瞪瞪地爬上/床:“死老頭,真是不讓人消停,困死我了。” 長孫燾也躺到床上,把帳子放了下來。 淡藍色的幔帳,下端繡著一朵朵搖曳生姿的墨蘭,當紗窗灌進來的風拂過,那幔帳似水波浮動。 長孫燾側身,伸手把陸明瑜撈入懷中:“晏晏,你的辦法難道是……” 陸明瑜嫌棄地把長孫燾推開:“天兒熱,別挨那麼近,你身上燙,一會兒我得滿身汗。” 長孫燾向後退了稍許,卻壓了陸明瑜的頭髮,痛得陸明瑜倒吸一口冷氣:“壓疼了,怎麼也不小心些?” 長孫燾抿住嘴角:“晏晏,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你已經厭煩了,是麼?” 陸明瑜拉過薄被蓋住臉:“嗯,覺得有些膩了,怎麼看你都不順眼。” 長孫燾把手伸進被窩,放到她的纖腰之處,大手一撈,又將她攬入懷裡:“小丫頭片子,本事見長啊!竟敢嫌棄我,看我怎麼罰你。” 說著,長孫燾往纖腰處輕輕一捏,惹得陸明瑜“咯咯”笑個不停。 最後,還是陸明瑜敗下陣來,連聲求饒:“開玩笑的,別鬧。” 長孫燾把她摟得更緊,下巴抵在她的頭上:“開玩笑也不行,我會當真的。” 陸明瑜翻身與他四目相對,燭光淺淺,透過薄薄的幔帳折射進來,照得她的雙眸晶晶亮亮,熠熠生輝:“捨不得嫌棄。” 長孫燾握住她的手,輕喟一聲:“真沒出息,這就被你哄好了。” 陸明瑜湊了過去,輕輕在他額上落下一吻:“就喜歡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長孫燾猶覺不夠,把唇湊向她,卻被她伸手擋住。 她說:“我猜你肯定知道我準備怎麼做。” 長孫燾伸手包住她擋在自己臉上的手,微微一笑:“不一定真用羽毛去試探,找七根鋼釘往那七處穴位上扎去,觀察帝釋天的反應,便可以從他的反應中,知曉這幾處穴道是否為他死穴。” 陸明瑜縮了一下身子,把腦袋靠在他的肩上:“知我者,昭華也。” 長孫燾道:“不談他了,到時候找個時間把他引出來,就知道結果了。” 陸明瑜很是贊同:“嗯,我們不談他,倒是可以談談你為三個孩子種下的那幾棵樹。” 長孫燾疑惑:“樹怎麼了?” 陸明瑜道:“今兒侍弄花園的老孫頭髮現,三寶的樹腳有一窩白蟻,樹根快要被螞蟻蛀爛了。” 長孫燾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陸明瑜下一句話便開始數落他:“無論是孩子還是樹,你都只管種不管養。” 長孫燾很快便意識到問題所在,他解釋道:“晏晏,是二寶自己要哭的,跟我沒關係。” 陸明瑜白了他一眼:“你當我不知道?你每天都要把孩子惹哭,孩子一哭你逃之夭夭,哪有你這麼當父親的?” “現在孩子還小,他可能沒多大感覺,要是他們能明白事兒了,你還是這樣做的話,他們不得學你這種不負責任的毛病?” “我……”長孫燾張口。 陸明瑜立即打斷他:“可別覺得‘不過一點小事,至於嗎’,我們對孩子,應當事無鉅細,不能又半點馬虎。” “昭華,不是我揪著這點小事不放,而是我害怕。我們有兩個兒子,如果我們在他們小的時候沒教好,等到他們長大,變成不學無術的紈絝都是小事,就怕他們手足相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