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的。

趙盼盼相信程家父母說的都是真心話，但她也有自己的原則。

“叔叔阿姨，你們對我的瞭解是片面的，單親媽媽只是其中的一點，我的子宮已經切除，以後都不能生育，程主任那麼好的人，值得更好的伴侶。”

程家父母互相對視一眼，終究是不再勸說。

二婚能接受，帶孩子能接受，可不能生育，這對期待兒孫繞群的他們來說，是天大的打擊。

程高遠內心剛升騰起來的那點期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目光再落到程錦繡身上，程高遠更覺得自己沒有任性的資本。

父母從靠著小買賣從農村走出來，供一雙兒女唸完醫學博士，現在就期待兒女成家好頤養天年，結果一個兩個都讓他們失望，這種晚年的精神打擊，實在太殘忍。

程高遠甚至不敢把自己對趙盼盼的心意告訴家裡人，因為從一開始，他就知道結局。

“爸媽，你們別逼錦繡了，她不想結就不結吧，女孩子自由的活著，沒什麼不好的，我同意去相親了。”

總得先結一個吧。

程高遠想，自己結了婚，霸佔父母所有的精力和時間，他們不會一直逼迫妹妹了。

程高遠做不到完全反抗父母的傳統思想，可他所受到的教育和如今的眼界，也讓他無法按照父母的預想去完成人生的大事，他註定是會痛苦的。

程家父母聽了兒子的話，當即喜笑顏開，被程高遠帶著離開。

程錦繡看向趙盼盼，思考半晌，才問出口，“你會遺憾嗎？”

趙盼盼失笑，“我拿你哥當朋友。”

從始至終，趙盼盼都沒有把程高遠當成一個伴侶去觀察，也沒有期待過兩個人會有超出友情意外的交集，所以有什麼好遺憾的呢？

只是想到程高遠將來的妻子，趙盼盼微微皺眉，她希望程高遠能早一點放下，不要在婚姻裡傷害另一個無辜的女人。

可這些話，她終究是沒有立場說的。

程錦繡嘆息，“我之前的時候一直在想，如果你和我哥早一點遇見的話，說不定，會是不一樣的結局。”

趙盼盼搖頭，“不會的。”

趙盼盼所吸引程高遠的那些特質，都是經過了時間洗禮後發酵的全新的自己，若是程高遠遇到十八歲的趙盼盼，未必會動心。

他們如今都是最好的自己，過去不曾參與，當下的吸引也就只是暫時。

很多問題，都可以交給時間，未來自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