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何硬著頭皮,艱難地吐露實情。 他說:“殿下在花園中與女子拉拉扯扯的事情傳得人盡皆知,娘娘知曉也是遲早的事情,殿下……娘娘吩咐讓您好好待著的。” 長孫燾面色波瀾不驚,十分不以為意:“本王拉的是二哥,晏晏一定會理解的。” 蒼何望著長孫燾不停抖動的手,小心翼翼提示:“主子,重點不是您與誰拉拉扯扯,而是您不聽娘娘吩咐。” 長孫燾面色一冷:“混賬,本王需要聽她的麼?這個家誰做主?” 蒼何閉上嘴巴,都不忍心戳破主子。 難道懼內這事還能與日俱減? 被管得嚴嚴的,吃得死死的,娘娘一不順心就低聲下氣哄的是誰? 謝韞揮揮手,示意蒼何退下。 他拍了拍長孫燾的肩膀:“你們許久沒吵架了,這樣下去感情容易變淡,趁此機會鬧一鬧也好,加深感情嘛!” 長孫燾拍開他的手:“晏晏善解人意,最重要的是相信我心裡只有她,但是阿綏姑娘嘛……唉~挺率真的,就是喜歡打斷別人的腿。” 謝韞冷哼一聲:“她又打不過我。” 長孫燾語重心長:“並非是打得過打不過的事,打贏了,未婚妻也沒了,打輸了,可能腿沒了,好難選呀……” 說著,長孫燾意味深長地看了謝韞一眼,負手轉身離開。 謝韞咬牙切齒:“昭華,你真是過分了啊!” 長孫燾聳聳肩:“解鈴還須繫鈴人,本王已為你創造了機會,要怎麼自救,自己想吧!” 謝韞追著他:“你急著回去作甚?” 長孫燾兩手一攤,理直氣壯地道:“本王回去等罰不行麼?” 謝韞無話可說:“真是一點臉也不要,你男人的尊嚴呢?” 長孫燾仰天長嘆:“自從媳婦兒生了崽崽後,似乎尊嚴這事與本王已經沒有了關係,都是自己寵著的,咬牙也得繼續寵下去,誰讓本王是好男人呢?” 謝韞嘖嘖搖頭:“男人原來也可以不要臉到這個地步……” “蒼何!”謝韞大叫一聲。 蒼何連忙跑來:“公子,怎麼了?” 謝韞一本正經地吩咐:“把夾板、跌打損傷膏什麼的,都準備好,順便也準備一些治療內傷的藥。” 蒼何不解:“公子,誰要去出任務麼?” 謝韞道:“以防萬一,都給本公子備著。” 蒼何點頭:“噢。” 長孫燾在花園乾的事,終於在說書結束完全傳開。 剛沉浸在書中內容的眾人,又聽聞這個訊息,頓時就坐不住了。 今日這熱鬧還真多,多到看都看不過來。 然而這種打太叔妃臉的事,眾人也不敢大聲議論,只敢小聲嘀咕。 “太叔殿下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傳聞他只鍾情於太叔妃一人麼?怎麼在這種日子做出這樣的事,也太不給太叔妃面子了。” “我比較好奇,那能讓太叔殿下另眼相待的女子是誰,必定是天姿國色,否則也撩/撥不動太叔殿下的心。” “當然是天姿國色了,聽說個子很高,長相極美,是個十足十的大美人兒。” “京城有這號人物麼?為何我等都不知道?” “應該是野花吧,否則這樣的品貌早就名滿京城了。” “……” 陸明瑜氣定神閒地聽著,漫不經心地喝了口茶水,隨即問道:“綠猗,這是怎麼回事?” 綠猗有些難以啟齒:“那女子是謝公子。” 陸明瑜眉頭高高蹙起:“二哥?兩個不檢點的,大庭廣眾之下搞什麼?” 綠猗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啊……” 陸明瑜拿起團扇扇了扇,不由嘆了口氣:“隨他們去。” 李夫人手中的團扇緩緩停下,她輕笑一聲,意味深長地道:“諸位興致這麼濃,難道熱鬧比適才的說書精彩?” 眾人一怔,這才驚覺自己失態了,連忙噤了聲息。 李夫人又道:“呀,怎麼都不說話了呀?都是我的不是,打擾諸位的興致了。” “只是這談論別人,倒是與適才說書娘子說的那種人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招人討厭。” 眾人哪裡敢惹這李夫人,說話頭頭是道,只要不是直接和她撕破臉的吵,誰能說得過她? 她們都是體面人,自然不和李夫人一般見識,乾脆就止住話頭,談論起書中的內容。 人多的地方,只要尷尬的人佔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