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仔細的將每具屍體驗完,又回到書房。
每個人驗的方法不同,看的角度也不同。
笛飛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是三個人作案,都是用劍,但是手法不一樣,其中殺薛鄴祖父的是武功最強的,也是戾氣最重的。先是捅了胸口,然後不解氣,復而抹脖,那也是致命傷所在。”
李蓮花若有所思地點了一下頭,呷了一口茶,拿過筆道:“阿飛所言不錯,不過我覺得薛鄴母親的死因,是最奇怪的,她生前中了毒,脖頸有傷,但是並不足以致命……另外呢,殺他母親的人,是左手。”
張起靈將白日撿到的斷劍取出來,放在桌子上:“藥田留下的足跡是薛鄴父親,他身上的傷也是左手。”
李蓮花低頭在紙上寫了寫:“死的幾個奴僕是被右手握劍的人所殺……”
他略一停頓:“我得出的結論也是三個人,而且死亡時間都是在同一時間,昨日的戌時。”
“目前懷疑的人,就是薛鄴祖父薛垣曾經的徒弟……”
“薛鄴母親中的是兩種毒,一種是雪上一枝蒿,另一種血烏,前者全身麻木,呼吸困難,後者心臟被麻痺,呼吸逐漸衰竭。皆是有毒的中藥。”
薛鄴已經躺在一旁的竹床睡著。
李蓮花淡淡收回目光,眼底閃過一抹疼惜。
一夜之間滿門被殺,自己卻還要強撐著,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半大的孩子。
幾人又討論了一番,李蓮花與張起靈在隔間的床歇下。
笛飛聲則在書房門口打地鋪。
窗外月亮高懸,微風吹過,竹子沙沙作響。
他閉目養神,突然睜開眼。
只見窗外映照著一個人影。
看來李蓮花所料不錯,定然有人會為了青囊卷而來。
咯吱!
人影企圖從窗戶溜進來,結果被笛飛聲當機立斷打暈。
翌日一早,微風習習。
李蓮花掩袖打了一個哈欠,走出來望著地上躺的十來個人,瞬間愣住了一下:“昨晚這麼多?”
笛飛聲閉目養神回道:“有兩個武功不錯,帶著劍來的。”
他微微頓了一下又說:“可能想斬草除根。”
他從地上拿起一個物件拋給他:“迷藥。”
李蓮花低著頭打量一眼,感慨道:“昨晚的薛府是夠熱鬧的,門都快踏破。”
笛飛聲緩緩睜開眼,斜了他一眼:“你腳邊那兩個人就是帶著兇器來的。”
李蓮花啊了一聲,倒退兩步:“不早說,嚇我一大跳。”
他縮手縮腳地走過去,翻了翻衣服:“肩膀上還有一個印記,似乎有點眼熟。”
張起靈就在這時從裡面走出來,垂眸看了一眼:“青囊司的一個頭目肩膀也有。”
李蓮花恍然回憶道:“小哥,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是……只是……”
這青囊司莫非沒有被搗毀乾淨?
笛飛聲起身理了理衣袍,言不盡意道:“這青囊司不僅僅為了青囊卷而來。”
李蓮花將地上之人的衣衫拉上去,撐膝起身,拍了拍手:“看來是想要他們加入青囊司,研究那些玩意。”
但是很顯然,薛家並沒有答應,這才發生這樣的慘案。
笛飛聲抱臂睨了一眼地上的人:“江湖上的事應該百川院由解決,這事交給他們得了。”
佛彼白石一個個閒的慌,還需要昔日的四顧門門主收拾爛攤子。
哦,還多他一個金鴛盟的盟主。
不是,他不是江湖人嘴裡的魔道反派?
:()蓮花樓裡住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