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威脅,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可那又如何?
別說這句話就只有周王和封似錦兩個人聽到,就算大家都聽到了,在封似錦的解釋下,也會變成他為周王的妻兒不平。
因為周王犯了錯,他們這一生也毀了。他勸周王,為了讓妻兒過得好一些,安分一些,有什麼錯?
“你,你,你……”周王看著封似錦,差點氣得吐血。、
叫他安分?
他哪裡不安分了?
他要不是太安分,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周王有千百句話要說,可封似錦卻沒空理會他,扭頭,對官差下令:“走吧。皇上該等急了。”
囚車繼續往前,而這一次有炸藥包在四周壓陣,周王與榮王世子的人也不敢再動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載著他們主子的囚車駛進皇宮,看著他們的同伴被押往刑部大牢。
“這群狗雜種,朝廷的走狗!”隱在人群劫匪同夥,看到漸行漸遠的囚車,氣得眼睛都紅了,衝動的想要上前,卻被一同的人按住了肩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要是我們都摺進去了,誰還能去救主子?”
榮王世子和周王被順利押解進宮,封似錦可以說是圓滿的完成了任務的一半。之所以說一半,是因為他們並沒有把榮王世子與周王的人全部找出來,甚至還讓狂生跑了。
封似錦把人交給禁軍,轉身就知道了這個訊息,當即眉頭緊鎖,“怎麼會這樣?”按說事情該是萬無一失才對,狂生那幾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是總捕快的對手,怎麼會讓對方跑了?
“酒樓被炸榻了,有不少人兄弟都被壓死了,總捕快也傷得很重,那狂利趁亂混入人群,我們實在找不到。”給封似錦做彙報的,就是六扇門的小捕快。
“總捕快傷得可重?”估計是他走後,酒樓才倒塌了,他在路上並沒有聽到酒樓倒塌的聲音。
“肋骨斷了,左腿也被砸斷了,大夫說至少要躺上半年才行。”小捕快不敢隱瞞,如實稟報。
“我知道了,告訴你們頭兒,這事我會跟皇上解釋。”總捕快讓屬下來找他,而不是直接去找皇上,就是想要他幫忙解釋一二,而這對封似錦來說,並不是多難的事。
“多謝封大人,頭兒說得沒有錯,封大人你是好人。”小捕快一臉感激的說到。
封似錦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要不答應給皇上解釋,我就不是好人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好人”這個讚譽,還真是廉價。要知道他答應幫忙,可不僅僅是因為仗義。
在朝為官,不管是幫人還是不幫,都不僅僅是因為仗義和交情,很多時候他們看的是未來的價值。
在朝為官,與人為善才能走得更遠。
1235皇上,你要什麼?
封似錦要問的自然是顧千城的事。
雖然秦寂言和景炎什麼也沒有說,可封似錦卻很清楚顧千城被老管家抓走的事,甚至知道顧千城中了擇子,秦寂言與老管家有一個月之期。只是……
這些事,他私下可以查,卻不能當著秦寂言的面問出來,哪怕秦寂言知道他知道也不行。
暗暗嘆了口氣,封似錦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尋問過秦寂言確定沒有別的吩咐後,封似錦就默默地退下了。
秦寂言斜靠在椅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封似錦黯然消瘦的背影,手指輕敲扶手,唇角微揚,無聲一笑。
封似錦的掙扎與猶豫他看在眼裡,可那又如何?
封似錦能認清自己的身份,再好不過。
閉目思索,秦寂言略坐了一會,便帶著宮人來到天牢。
天牢裡只關了三個犯人,除了周王和榮王世子外,就只有倪月。秦寂言這次過來,是來見周王與榮王世子的。
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