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談甚歡。還真真是有比較才優劣立顯,沈安平在這群人中間實在打眼,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他一襲白色運動裝顯得玉樹臨風,風度翩翩,他身上的幾分痞味也跟著演變成了一種健康陽光的勃勃英氣。
他帶著的白手套還是顧平安陪他一起買的,他雙手拄著球杆,興致勃勃的聽著旁人談笑,時不時也會說上兩句,偶爾一笑就會露出他月白的牙齒。顧平安越看越覺得恍惚。
沒有她,他的生活似乎還是過得有聲有色,反觀下來倒是她過得比較糟糕。這訊息讓顧平安異常沮喪。
正當她在發愣,就聽見畢冉遠遠的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顧平安——”聲音不大不小,剛剛是沈安平也能聽見的程度。
於是顧平安毫無疑問的看見沈安平抬起頭,淡漠的向她投以視線。他的眸光中看不見一絲情緒,沒有笑也沒有打招呼,只若有所思的看了顧平安和畢冉一眼,然後又不著痕跡的回到自己談話的圈子裡。
顧平安對他這樣的反應有些失望。她怔了兩秒就回頭去找畢冉了。
像顧平安這樣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人哪懂什麼高爾夫啊,要不是以前被沈安平硬拉著玩了幾次,她怕是連什麼是果嶺都不知道。
以前就聽人說過,高爾夫是一項絕對曖昧的運動,揮杆的時間還沒漫步的時間多,所以打高爾夫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聊天上,藍天碧草,總是容易激發荷爾蒙的增長。
陪客戶打高爾夫就沒這麼舒坦了,因為需要聊天的時間太多,所以要準備很多安全話題,怎樣能把生意上的東西不著痕跡的□談天侃地中,這自然是一件很有技術性的活兒。
不過這都不是顧平安考慮的範圍,因為畢冉顯然已經很習慣如今這樣的模式,他和客戶相談甚歡,並且將這次合作的專案介紹的非常詳盡,從對方老總頻頻點頭就不難看出他已經被畢冉“忽悠”的差不多了,一會兒出去應該就能籤合同了。她只需要跟在畢冉身邊,時不時順著他的話題點頭微笑,做個稱職盡心的花瓶就好。比起來她的作用似乎還沒跟在身後的球童大。
打完十八個洞他們就回到了休息區。顧平安體貼的為畢冉和這位姓楊的老總遞上了毛巾。楊總笑眯眯的接了過來。生意談完大家都一臉閒適,楊總終是想起了顧平安,一臉興趣盎然的模樣問她:“顧小姐,我們是不是見過?”
顧平安含笑點頭:“楊總記性真好。”還不待她接著說下去,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楊總,你也在這?”問的多此一舉,問的如此招人嫌。不是沈安平還能是誰?顧平安一回頭,就看見沈安平半傾著身子取了一杯酒坐到了她的身邊。他雙腿優雅的交疊,懶懶的靠在沙發裡,一隻手還好死不死的橫在顧平安身後的沙發上,看上去就像是攬著顧平安一般,她只覺得此情此景渾身都開始不自在。
反倒是畢冉淡定的很,他若有似無的看了顧平安和沈安平一眼,眉峰微挑,笑容依舊。楊總趕緊介紹了沈安平的身份:“畢冉啊,這位就是中振國際的沈安平,沈總。”
沈安平適時的伸出了手:“幸會。”
畢冉也伸出了手,“顧平安的上司,畢冉。”他既沒有介紹自己的公司,也沒有介紹自己的來歷,只無厘頭的扯上了顧平安。坐在顧平安對面的楊總一臉錯愕,顧平安把頭低得恨不得把埋到手臂裡去才好。
沈安平倒是淡定,笑的一臉雲淡風輕:“謝謝畢總對我們平安的照顧,這孩子自小就莽莽撞撞,走哪兒都闖禍。”他明明是笑著,但是任誰都看得出他表情裡的不痛快。事實上顧平安一直挺納悶沈安平怎麼能把似笑非笑控制的這麼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讓人充滿了探究的慾望。
顧平安想要插話,不想還沒開口就被沈安平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