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到床上就哭了。顧媽媽更急:“我的好小姐,您和姑爺講清楚了沒有啊!當初是老爺要帶你走的。何況咱還給他上官家把後留下了啊!”這是皇上英明,換個主子,他上官家怎麼也不落個滿門抄斬的罪。斷子絕孫!咱可是給他家立了大功的。
“可出嫁從夫,我就那麼和爹走了……”那是有了孩子,沒有嗯?木茵都不知道如果沒有孩子,該怎麼辦?
顧媽媽也知道這是個麻煩事,可:“咱不是沒經見過這些事嗎?當時別說小姐,媽媽都嚇傻了。”
天塌地變,全東京的人都懵了。多少家離慘變?景帝只帶了最忠心的臣子走,但凡有一點動搖或者平時不敢出頭看熱鬧的,一個不管!如今那些到了南朝的個個加官進爵,地位緊要。羨紅多少眼珠子?
可……晚了。
“他說,要是當時我肯留下。他一輩子再也不會要別的女子,一心一意對我……白頭偕老,再無姬妾。可……媽媽,我當時真的只是嚇傻了!我沒有嫌棄他的意思。公婆那個樣子給我難堪,我什麼也沒有埋怨啊!我只是一時糊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媽媽,我該怎麼辦?”
木茵哭得泣不成聲,顧媽媽也急得很,這事確實不好辦。想了半天后,又問:“那,姑爺攆人了?”
木茵搖頭:“他說既然來了就留下吧!名分他會給我和孩子的。可是……”
“今後你就好好帶孩子就好,家裡外頭的事就別管了。正院也不用進,我會養顧你和哥兒的。”
說完,他就走了。
木茵感覺自己好像可以安心了,卻又覺得好像錯過了一生中最寶貴的東西。而且,再也找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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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本便不是個勤快的官兒,木茵母子來了以後更加懶散,甚至生出幾許頹廢來了。成天話也不想說,躺在榻裡發呆,怔得快沒魂了。
岑染看在眼裡,十分嘆氣,想解勸又無從出口。上官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對於封建社會的男子來說,已經是極了不起了。他完全有理由奪子驅母,更可以貶為姬妾,折磨一輩子,甚至乾脆哪個也不要,連孩子也不認。
可他還是認了!甚至還又壓了婚書,木茵依然是他原配妻子,孩子也依然是嫡長子。只是……半點恩愛全無了。若只這樣倒也罷了,卻偏偏把個本來就只剩下一分心氣的人,弄得半點指望也沒了,渾渾噩噩的……
“都什麼時候了,別睡了。起吧!”
往日還好,今個兒偏生是個大雨天,一早上大雨沖刷得天色陰沉,到了巳初才見些亮色。這會子雨停了,午覺一氣兒睡到酉正?岑染看不下去了,出到外間來揉搓他。
上官亨不待動,閉著裝睡不理人。岑染挑挑嘴角,出屋去了。上官亨心中略有失落,可還沒等一會兒屋門又響了,然後似乎是沈世雅回來了。走到榻邊,才要閉眼繼續裝睡,忽然覺得衣領裡讓放進個什麼東西進去,粘粘冷冷的還直竄悠,嚇得頓時跳了起來。左翻右摸可就是抓不住。反而似乎嚇到那個小東西了,跑得越快。
岑染在地下看上官在雲榻上跳來跳去的樣子,滑稽之極,哈哈大笑。
氣得上官亨跳下榻來,想打不能打,想罵又沒得罵,氣道:“還不給我捉出來?”
不多時,後衣被撩起,冰肌軟玉似的手指才一觸背脊,東西便讓捏了出來。仔細一看,竟是一隻青蟲?
上官亨氣得咬牙,逮見開啟窗戶就是扔了出去:“你看你,哪裡還有半分大家小姐的模樣?”竟然逮起蟲子來了?哪家小姐見了這種東西不是嚇得連哭帶叫的?她倒好,捏了還往男人衣領裡放?想起剛才情狀,上官亨心裡有些搖曳。眼珠轉向它處,岑染嘆氣:“反正咱們心情都不好,出去到聚仙樓吃酒,好不好?”
聚仙樓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