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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要爭就爭得了嗎?」納吉若蘭輕蔑的看著素鳴衍,當初的約法三章如今看來十分蒼白無力,這世間的權力基礎從來都不會建立在薄薄的檔案紙上。

素鳴衍斜眼看了看青銅大床上的雲彩一樣的錦被,踟躇了一會兒,有些黯然退了出來,阮阿蠻已經離開王妃殿,素鳴衍暗自嘲諷:我總不會如此無品。抬頭望了望空曠的大殿,全無一處溫暖的存在,侍衛背立在寢殿的門外。

素鳴衍走出寢殿,走到採兒的住處,剛想進去,卻讓女侍攔住:「袁嬙儀已經就寢,還說殿下應在王妃殿就寢。」

採兒立為侍妾,可用母族婚氏,與阿黛一同冊封為嬙儀。

素鳴衍望了望透過琉璃窗漏出來的燈火,心想去找阿黛一樣會吃閉門羹,在庭中轉了幾圈,才想起去找青菱。

「你今日大婚,三個如花似玉的美人,難道沒有一人收留你?」青菱現在獨居一進院子,以青嵐的官制來說,為密尚女官,職掌王府的錢賦與貴重物品,青菱嘴裡輕蔑的笑著,人卻躺進素鳴衍的懷裡,春夜寒冷。

素鳴衍伸手探進青菱的懷裡,擁著她睡去,迷迷糊糊的睡到天明,讓青菱推醒:「你還要起來接受眾人朝賀呢。」

「朝賀?」素鳴衍嘴裡咕噥的一聲,又反抱著青菱嬌軟的身子睡去,過了一會兒陡然驚醒,怔怔的坐在床上好一會兒,才無奈的笑了起來,「對啊,昨天是我的大婚之日,是要早起接受眾人朝賀。」讓青菱服侍著穿戴整齊,剛出裡屋,卻見阿黛從外面進來。

「找了半天,都說殿下失了蹤,想不到殿下在大婚之晚丟下王妃,到這裡來鬼混。」阿黛牙尖嘴利的說道,心裡卻氣殿下昨夜沒有找她去。

青菱聽出她話裡的異味,卻無法反駁,伸手去擰素鳴衍的腰肉:「我清清白白的人,卻讓你給汙衊了。」

素鳴衍哪裡有暇去理會女人間的爭風吃醋,急忙拉著阿黛出去,好在眾人皆知殿下的無奈,朝賀之儀水過是做過賜婚使衷闌晦看的,走走過場,眾人便告辭離去,素鳴衍回到寢殿,賜婚使衷闌晦卻去而復返,要求單獨面見。

素鳴衍心裡奇怪,衷闌晦是鏡鑒臺的佐政,官階未必很高,但卻是帝都重要的一個角色,有著諫刺百官的權力,以至素鳴衍在他到來之時收斂了許多,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按理來說,大婚完畢,賜婚使可以返回帝都,完全沒有單獨求見的必要。何況朝臣與王族私下密會,可以要受鏡鑒臺諫刺的,衷闌晦算是知法犯法。

素鳴衍來不及通知江採離、尤溪等人,也不去揣測衷闌晦的用意,徑直在寢殿召見他。

衷闌晦人高且瘦,面白無須,腰間常系一柄細刺劍,據尤溪所言,其劍術高超,在帝都用劍者中擁有一定的地位,身為言官之貳,私下裡與諸殿下並來交情,也不知他究竟屬於哪一方勢力。

衷闌晦進寢殿之前,將配劍解在殿下,看素鳴衍身邊的女侍,欲言不言。

素鳴衍揮手讓女侍退下,衷闌晦從懷中掏出一隻木匣,說道:「帝子讓我捎來這份賀禮,差點忘了給殿下。」

這麼重要的事,哪可能讓他忘了,素鳴衍接過木匣,也不急於開啟,手摩娑著木匣上精美的雕紋,專注的凝視著衷闌晦,問道:「我二哥在帝都還逍遙?」想不到衷闌晦竟是檀那隆城的人。

「帝子在帝都尚好,只是思念與殿下的兄弟之情,又常念秦山聯手退敵之事,奈何殿下到燕雲已經一年多的時間,卻不通個訊息,以致帝子要透過羽嘉郡送上來的密奏才知道殿下的近況。」

「我二哥是帝國之帝子,我不過一城之領主,我怕派人去信,二哥只怕連拆信的閒情也沒有。」

「羽嘉境內頑寇如織,數月間灰飛煙滅,旁人只當是羽嘉邊防軍司之功,帝子心裡卻明白,只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