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
擠在門口的生產隊員,有好些個都覺得這一幕大快人心。
這王桂芳也真是不長記性,不知道被拱火多少次,一拱火一個準。
幾年前就被夏老四拿刀向過,現在還沒學乖,也真是不記打。
也就只有這夏老四能治得了她,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
王桂芳哆哆嗦嗦地數了整四塊五,有分的有毛的,最大的就五毛錢。
抓著一把錢在手中,愣是不敢過去,沈靳走一步她退一步。還是玉蘭嬸子看不過眼了,直接上前拿了錢,遞給了沈靳。
沈靳接過,數了數,數目沒錯。
把錢放進了口袋,他又說:“這隻能算營養費,還有一筆賬沒算。”
夏老二一聽,險些沒吐血。
大隊長也是眉頭一挑,忍著暴脾氣,斬釘截鐵的問:“還要啥!說!”
沈靳:“我媳婦不久才被人從地裡抬回來,身體本來就不好,這麼一暈,要是再不休息,半條命就沒了。但現在家裡就靠她一個人掙工分,要是她不上工,我們全家人都得吃西北風。”
大隊長:“所以呢?”
大隊長心道他個大男人不上工,還讓自己媳婦一個人掙工分養家,也好意思說出來。
沈靳看向王桂芳:“她替我媳婦上工一個月,每天必須滿八個公分,不滿就繼續。等她上滿工,這事就當揭過了。不然,這事肯定沒完。”
大隊長:“沒別的了?”
沈靳微微抬頭:“我又不是無賴。”
一眾人聽到這話,都想朝他吐一口唾沫。
他還不無賴,還有誰比他更無賴的!?
大隊長看向王桂芳,說:“這事確實是你的錯,你得替向東媳婦頂工。”
王桂芳一瞪眼:“我不是賠錢了嗎?!”
沈靳:“不幹也行,大不了我天天找老二聊聊天,找你兒子敘敘叔侄的感情。”
威脅,一定是威脅!
王桂芳帶著求救的眼神看向大隊長:“大隊長,夏老四他太欺負人了,他這不明擺著威脅人麼!”
大隊長眼一瞪:“是誰先欺負人的?哦,只能是你欺負人,就不準別
人欺負你了?!”
“搶糧不算,還打人,人夏老四就要你五塊錢,讓你幫上工,沒打你都算是好的了。”
夏老二也是慫,真怕老四這個混子變著法來揍自己。扒在視窗處急道:“你個婆娘,不就上工一個月嗎,還不快應了!”
以前夏老二就有點怵這老四,後來這傢伙學了一身打架的本事,打起來就跟不要命似的。
他們三個兄弟聯手都壓制不住這個混蛋玩意,後來有一回打到狠了,他還在床上躺了幾天,那時也是真的知道怕了。
大隊長見夏老二都沒意見,就說:“你不提,我就把你上個月的工分全劃到李春華那裡了。”
王桂芳想說憑什麼,但難得清醒一回,知道沒人幫她,也就沒開口。她腸子都快悔青了,她就不應該聽人瞎說的!
她咬牙應:“替就替!”
大隊長頓時鬆了一口氣,看向夏老四:“叔給你盯著,她要是不積極,叔就把工分劃到你媳婦的名字下,你看行不?”
沈靳滿意地點了點頭。
大隊長緊跟著說:“那可以把菜刀給我了吧?”
沈靳往菜刀看了一眼,好像才發現自己一直拿著菜刀一樣,驚詫道:“我怎還拿著刀?”
大隊長:……
他咬著牙上前,小心翼翼地把他手中的菜刀拿到了自己的手上。
拿到手中後,大隊長才教訓道:“有什麼委屈直接跟叔說,叔給你主持公道,但再有下回拿菜刀嚇唬人,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