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子,所以在聽說被槍斃了,心裡頭也沒懷疑,而且還覺得是遲早的事。
但這回聽說人沒被槍斃,只是被勞動改造了幾l個月,心裡一時間五味雜陳。
眼瞅著漂亮媳婦和傳宗接代的兒子就能熱炕頭了,咋就忽然生了變故?!
天有些黑了,路不大好走,一個小時才到的縣城。
天都黑了,縣城路上也都沒啥人了。
他們直接到的公安局。
值班的人聽說是昨天來過的人,就去喊了邢隊長。
邢隊長聽了個大概,把謝東偉喊上了,一塊去聽聽怎麼說的。
謝東偉跟著邢隊長到了公安局,看到了蘇窈,一時不敢直視她。
蘇窈心思完全不在他那,更不會在意他敢不敢看自己
李老漢和李老大看到蘇窈的時候,激動道:“四妞,是我們,我們是你爹和你哥呀!”
小媳婦似乎有所陰影,對上那父子倆,頓時怯縮到了中年婦女的身後,好似很怕他們。
玉蘭嬸子拉住了她的手,安慰道:“苗丫娘你別怕,這裡是公安局,他們可不敢幹出搶人的舉動。”
李老漢被打了一頓,又被關了兩天一夜,整個人都憔悴了。
聽到這話,險些沒一口血吐出來,他大聲怒道:“你這賠錢貨,還不快點讓他們把你老子我放出去!”
李老漢似乎覺得自己閨女肯定不會追究,所以一時間就有恃無恐了起來。
蘇窈原本只是假裝害怕,但在不知不覺中,視線逐漸模糊了起來,一摸,是溼潤的。
厭惡,噁心反胃,還有深深的無力感一些情緒全湧了上來,是屬於這身體內心最深處的情緒。
是李春華殘留的情緒。
眼淚從蘇窈的臉上滑了下來,她看向邢隊長,顫顫開了口:“公安同志,他們倆確實是我爹和我哥,但五年前他們以五十塊錢把我賣到夏陽生產隊後,就沒了往來。昨天晚上我在織毛衣,聽到外頭有響就躲到了茅房,然後就看到有兩個黑影翻進了我家院子,我給嚇壞了,就跑出去喊人了。”
她再看向李家父子,說:“今天有人說來我家接新娘,我還能有什麼不明白
的,他們把我這個已經嫁人了的閨女又賣了一遍!”
“公安同志,他們的行為和人販子有什麼區別,我絕對不承認他們是我的家人!”
邢隊長冷臉看著李老漢,厲聲道:“到底怎麼回事,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不然別想離開!”
李老漢剛剛有恃無恐的氣勢,被這麼一嚇,頓時沒了,又哆哆嗦嗦地縮著脖子。
跛子不甘心,衝到李老漢的跟前,抓著他的衣領,怒聲質問:“你不是說你女兒丈夫被槍斃了嗎?為什麼他們和公安都說人只被勞動改造幾l個月!你竟然騙我!賠錢!”
李老漢:“我、我也是聽說她丈夫被槍斃了,我也不清楚咋回事……”
“別廢話,賠錢!”
李老漢嚥了嚥唾沫,說:“錢沒了。”
錢一到手,他就和大兒子拿去賭了。
邢隊長眉頭緊鎖,讓人去嚴審李老漢父子。
且不說半夜翻閨女家的牆頭是怎麼回事,就單單這騙婚,就已經是犯法了。
李老漢和李老大,還有跛子都分別被帶去審問了。
蘇窈就和玉蘭嬸坐在大堂的長凳上,夜裡起風了,冷風從那鏤空的牆壁吹進來,冷得慌。
不一會,一個小同志拿了兩件軍大衣過來,說:“夜裡冷,嬸子和嫂子都披著。”
兩人接過大衣都道了謝,玉蘭嬸子披上了大衣,小聲說:“這公安還怪好的咧,我之前還聽人說公安和紅袖章官威大著呢。”
蘇窈這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