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土鬆一鬆,再挖個坑,挖個洞把種子埋進去,間隔一個手掌的距離,勤澆水就好了。”
沈靳受教地頷了頷首,又問:“那這種子要去哪裡找?”
“每家每戶每年都會留了種子等來年種。要是想要種子,在趕集的時候,別人家會把多的種子拿到公社的小巷子賣,到那找就對了。”
說是賣,其實也是偷偷地做買賣。
蘇窈已經問過在這個季節可以種些什麼菜了,他也就沒繼續問。
反正之後有什麼不懂的,再問也不遲。
沈靳挑著桶回去了,順道也打了兩桶水挑回家去。
院子裡靜悄悄的,他放下擔子後,就走到窗外往裡看了眼,一大兩小都睡著了。
他就沒進去打擾,而是在外頭繼續捯飭昨天沒編好的門。
等到三四點,夏禾醒了,也不知是餓了還是尿了,嚶嚶嚶的哭。
沈靳進了屋子,見蘇窈正要起來去抱夏禾,就道:“你躺著,我來抱。”
蘇窈也就躺了回去,問他:“你累不累?”
沈靳也沒逞強,應:“有點,但還可以撐一撐。”
蘇窈:“那你等我休息兩天,到時候再給你分擔。”
沈靳檢查了一下夏禾的尿布,果然溼了。
他把夏禾放到床上,說:“不急,先休息四五天,地裡的活你也不要乾了,就在家裡做做飯,帶著姐弟倆就好。”
他把夏禾尿布換下來,看到上頭沾著土黃色的黏稠物,縱使也不是第一次換尿布了,但還是有些生理上的反胃。
沈靳強忍著這種生理反應,屏著呼吸倒了溫水給夏禾洗了洗屁股。
換上新的尿布,沈靳才呼吸了一口氣,說:“在家裡做飯帶小孩,也不是件輕鬆的活計。”
蘇窈想起換尿布的經歷,也跟著感嘆:“誰說不是呢。”
他們兩個怨種,直接跳過了結婚洞房的環節,就直接喜當了爹媽,一點兒的經驗都沒有。
她想到自己當爹當孃的那三天,就體感到了有沈靳幫忙,真的輕鬆了很多。
沈靳把夏禾放到床上,就拿著尿布出去洗了。
大概是她再次暈倒的訊息傳了出去,桂花來看了她。下工的時間,許娟也來
() 了。
許娟見人醒了,也鬆了一口氣,忍不住說道:“這都有人替工了,你咋就不借著這個時候好好養著身體,還下地做什麼?”
蘇窈有些訕訕:“我想著之前幹活也沒啥事,可誰知道就是曬了一會太陽,而且還是早上的太陽,這就中暑了。”
許娟:“那早上的太陽也是太陽。別說是你了,就是我,早上在地裡彎腰或是蹲著幹一會活,忽然站起來也是頭昏眼花,得緩緩。”
“話又說回來,你這還有半個月不用上工還有工分拿,你愁什麼?”
說著,她往窗外看出去,看向外頭給夏禾洗澡的夏老四,又說:“我瞧著你家這位是真的變了,他既然都不說什麼,你就安心在家裡養著吧。”
蘇窈:“這會就算是不想養著也不行了。”
能偷懶,誰還想幹活?只是這個光景,她不幹活,總是覺得心裡不太踏實。
但今天沈靳三令五申讓她歇著了,她想了想,為了自己現在的身體著想,還是踏踏實實地養著吧。
正好爭取在家裡養著的時間,把幾個人的衣服做好。
她就不信了,做幾件衣服也還能繼續把她自己給累著了!
許娟嘆了一口氣,打量了她一眼,說:“你說說你,剛嫁到夏河生產隊的時候,盤正條順的一個大姑娘,可再瞧瞧現在,跟換了個人似的。”
這話就有些扎心了。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