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元靈境界門檻的人能夠逃走?”天缺的話裡似乎能冒出火星。
扶蘇啞口無言,他和那步與石灝不同,從千年之前扶蘇就是一個有野心之人,即便是當年天缺利用邪法讓他們都陷入沉睡成為活死人,他也未改初衷。
這樣的人當然捨不得自己這一條等同於死亡的苟且之命。
而那步和石灝,這千年的沉睡已讓他們疲憊不堪,尤其是拖著這條活死人的命,所以對於師父的命令雖有敬畏但是卻也存著一絲怨恨。
那步看了石灝一眼,雖然隔著斗笠,兩人都相顧無言,但是卻從對方身上看到了滄桑和一絲解脫之意。
作為天缺的弟子,他們知道自己的師父要做什麼。
“無用之人,不必留著,既然你們都捨不得自己這條苟延殘喘的命,就為師父我做些貢獻吧。”天缺冷冷的說道。
他話音一落,扶蘇三人的頭頂各自出現了一條紫色的蠍尾!
只見蠍尾輕輕一擺,那蠍尾上的毒鉤徑直的插入到了扶蘇三人的頭頂之中!
“終於還是來了。。。。。。”那步感覺到自己這副身體中的生機正在漸漸散去,這一次恐怕是真的要死了,而不是像這千年來那樣靠著沉睡維持這腐爛的身體苟延殘喘。
不過漸漸失去生機的那步卻沒有像扶蘇一般發出不甘的喊叫,反而是流露出一種解脫,石灝也同樣如此。
彌留之際,他們兩個人的眼前似乎都浮現出了千年以前的場景。
他們九位弟子隨著天缺在苗疆征戰,無數的養蠱大師,修行界的超強者都倒在他們的腳下,甚至連一位大神通者都被師父斬落。
那時候的他們,意氣風發,名震苗疆,被苗疆萬民共尊。
但是人最大的敵人,還是時間。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師父開始慢慢變了,從前那個殺伐果斷跺跺腳都要整個蜀山大世界震動的天缺開始慢慢懼怕起了死亡。
作為養骨一路的修行者,他們的壽命確實要比同等級的修行者差的太遠。
即便天缺身為大神通者級別的養蠱宗師,壽命卻只能和虛法境或者凡力境的修行者相差不多,甚至還有所不如。
養蠱,為天缺帶來了無限的榮光和地位,但是同樣也讓他只能笑傲人間短暫的時間。
於是,這個苗疆萬民共尊的天缺大人開始變得瘋狂,他不斷的嘗試各種方法延長自己的壽命。但是養蠱人的特殊性就在於自己的本命蠱蟲,其餘的手段都是沒有的,他們沒有法修者的法力之源為自己提供法力能量維持身體的穩定,沒有力修武者透過武學的鍛造成就鋼鐵般的身軀,更加沒有心修者的心竅發出心識維持精神不滅。
他們有的,只是強大的神識力量控制自己的本命蠱蟲,所以他們抵擋不住歲月的侵蝕。
在嘗試了很多的方法後,天缺開始慢慢絕望了,甚至開始殘殺無辜的人用鮮血餵養自己的無形龍蠍蠱,企圖多活一些歲月。
但是一切都是徒勞,可是天缺依舊繼續那樣瘋狂的做著。
也是在這個時候起,天缺這位昔日在那步和石灝眼中光芒萬丈的師父開始走下了神壇。
但這一切還不是最糟糕的,當師父步入晚年之際,他遇到了一個神秘人。
這個神秘人,那步並沒有見到過他的真實面目,只是遠遠的瞥了一眼,但是就是那一瞥卻讓那步好像進入到了冰寒的世界中。
那步和石灝不知道這個神秘人的來歷,更不知道他究竟教會了師父什麼樣的邪術。
等到天缺大限將至的那一日,天缺才對他的九大弟子下達了命令,除了富羅,其餘的八人都要為他殉葬!
當然,並不是普通的殉葬,而是成為一種近乎於沉睡的狀態可以保持微弱的生機,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