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裡是偉大先知居住生活的地方,每個人都有機會親耳聆聽他的教誨。
我必須得改變這種情況,他一邊接受信徒的致禮一邊想道。每個人都必須能獨立聽懂我的教義,也許,我需要重新教導各地的高階祭司,至少要讓他們的佈道更加通俗易懂。
不過他很快把這個念頭丟到了一邊,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個凡人烏迪西安?烏?戴爾密德,還有追隨他的那幫烏合之眾,現在的活動越來越猖獗了。
當他最終轉身離開講臺的時候,金色的長號發出了高亢的嘟嘟聲。唱詩班立刻開始吟唱另外一首標示著偉大先知離場的曲子,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信徒們來自各個階層與不同種族,但他們之間是如此和睦與融洽,以至於無人能夠挑撥他們分開。
他 ;現在開始會見兩名高階祭司,加繆爾和奧瑞絲。奧瑞絲頭髮鬆散的結在腦後,看上去老得足可以做他的祖母,但表情裡依然透露著對他無比的崇拜與愛戀。
偉大先知從她橢圓的面龐上依稀還能看得到昔日的嬌豔,那曾經不輸於唱詩班裡任何女孩子的絕世容顏。可他從未對任何女歌者或者女祭司產生過一丁點兒的情愫,當然,他更對諸如長著寬大下巴的加繆爾之類的男人沒有任何興趣。
不,曾經有一個,那是個女人,曾經深深打動了他的心,但現在他早已經對那女人深惡痛絕。
“您的演講如同往常一樣壯麗雄渾。”奧瑞絲輕輕說道。
儘管她看起來有些過於殷勤,但偉大先知心中清楚,她應該是自己最能幹的僕從之一。他幾乎要責備這女祭司的溢美之詞了,可她只是個凡人,並不像自己一樣洞悉世事人情。
“對於她的言論我本來無需多言。可我必須還得再頌揚一遍,偉大的聖者!”加繆爾深鞠一躬緊接著說道。他曾經是一名無畏的戰士,即便經過多年舒適的生活。他現在體格仍然比面前的主人至少強壯一倍,不過任何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兩個誰更有權勢。
偉大先知之所以選擇他作為自己貼身的祭司,是希望時時提醒自己,萬萬不 ;要忘記了真實的自我。
“那好吧。”他們的主人選擇了讓步。
以兩名祭祀的標準,他所有的發言都稱得上完美無瑕,但就算是先知本人也得承認,今天這次佈道應該比往常更加出色。也許他需要在這冗長的會談中間做點兒什麼;他從來未像現在一樣失態過。事實上。有些東西激怒了他……同時也吸引著他。
“我感覺您在談到三一教的時候情緒有點變化。”奧瑞絲繼續說道,當她提到那個敏感的詞語時,雙唇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現在有些關於他們的可怕傳言。另外,從阿塞尼安人的地區湧來了一些暴民。”
“沒錯。他的名字叫做烏迪西安?烏?戴爾密德。他給托拉加那裡的神廟造成了大麻煩,我們很快就會得到官方傳達的訊息。”先知平靜的回答道。
他們兩個對先知居然得到了訊息並不驚訝,這兩人已經侍奉偉大先知許多年。對他獲取資訊的速度和廣度早已經習以為常。不過。作為一種尊重,他依然經常接受祭司們關於種種新聞的彙報。就他們的感覺而言,很少有什麼事情能逃脫先知的法眼。
加繆爾搖了搖頭:“應該很快。莫非這個……這個烏迪西安……想同時發動反抗大教堂的戰爭嗎?”
“你可以這麼設想,我的孩子。”先知溫和的說道。
“那麼,我們需要向他動手嗎……”這位壯漢問道。
先知看了一眼加繆爾,就好像看著自己天真卻又極受寵的兒子一樣:“不,親愛的加繆爾,我們現在只需要派人觀察他到底在做什麼。”
“偉大的聖者。僅僅就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