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大家幾乎都腹誹著絕望時,銅錢慎重地說道,“我給拿一週的藥,你們在這裡住下來,我看一週後的效果,再做決定,好嗎?” “是住在這裡,看我吃藥後的反應嗎?” “我們住在昨晚住的地方就行?” “一週後你再決定是否給他治?” 眾人都提出了疑問。 銅錢看著他們,重重點頭,“放下存單,一週後我治不了,還給你。我能給你治,就能保證你活過一年。” “活過一年?” “就活一年?” “你這病活過一年就可以說是好了。” “為什麼就是活過一年?” “你那時她說活過多少年?” “我是說一年後沒有腫瘤了。這不五個月就沒了。” “她是保守估計是吧?” 銅錢不管他們怎麼議論,在靜靜地思考著寫著處方。 “你們先都回去吧,梁宇軒等等我製出藥丸你捎回去。把存單帶著吧。” “那我們回去等?” “我們先回去,製藥麻煩,要等一兩個小時呢?” “走,存單留下。” “走,我們先回去了。” 兩個老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慢慢起身,胡叔叔的兒子扶著他先離開了。 銅錢再次審視著處方,又加上了一味藥,是排毒的,也有毒性。她要他們在這裡吃藥才敢加上的。 製藥的過程還是非常嚴謹,她自己親手做著每一個流程。最後還是又加上了一味補藥,怕胡叔叔排毒後有些氣虛。 她把最後制好的藥丸放在梁宇軒的手裡說道,“這藥早中晚分別一粒,讓他兒子三天後過來說說他父親的情況。” 梁宇軒今天是格外恭敬,認真地點頭說道,“好的,我和他說,肯定遵醫囑。” “希望有好結果!” “希望有好結果,我先過去了。我們明天就回京了,就不過來告別了。你好好給他治,我們都很親。”梁宇軒說到這裡竟有了哭音,銅錢看著這樣的梁宇軒有些驚奇,他父親治療時還有看他哭出來。 “好的,你們好好保重!”銅錢又說道。 忽然“撲通”一聲,梁宇軒就在她眼前跪下,“謝謝你!救了我父親。謝謝你!” 銅錢馬上伸手拉起他來,“不要這樣,我們的心都是一樣的,我也是希望他們都好!” “謝謝你!你盡全力吧!” “好的,我會的!” 梁宇軒一手抱著藥罐,一手擦了擦眼淚,又鞠了一躬,噔噔噔下樓去了。 銅錢這時還是浮現出他曾經的執拗,那個勁頭就要馬上飛到國外的樣子,今天是這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真實的內心反映。 當時多麼反對,現在就多麼相信。 銅錢送出藥去,就在想著三天後他的反應,是不是如她所料? 接手一個這樣的病號,真的讓她時刻牽腸掛肚。 直到吃飯的時候,老丁看著悶悶不樂的銅錢,心疼地說道,“你感覺有難度就別難為自己,這麼操心還能長肉?”在母親的眼中,銅錢還是太瘦了。 “還長肉?你看我這都是精肉。”銅錢握著自己的肱二頭肌給老丁看。 “能到我這裡治的,哪裡有簡單的?”銅錢又不自覺的說道。 “從京城跑過來的,都是被醫院拋棄的病號。”老丁用了拋棄兩字,讓銅錢內心振動。 她萬幸在那一刻沒有再拋棄胡叔叔。她用心了,盡了自己的全力,也就問心無愧了。 銅錢吃完飯,又馬上到三樓。看起了中醫書。 有病號的疑難病催促著她,她更加急切地從書中搜尋著答案。 回頭看到存單還躺在條桌上,她拿起來順手壓在中藥櫥的頂上。 這錢她寧可不掙,這命她卻要想掙回來。 她靜靜等待著三天後胡叔叔的反應。喜歡醫女銅錢()醫女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