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胡治國的違法犯罪行為,反而還調任政法委副書記,這次又參加王文桐一案的調查工作,無疑是給他創造會面的機會,那我們的工作還如何開展下去,還不如……。”鄭萬江沒有說下去。
馬勇生自然明白他說著話的意思,但好些話不能對鄭萬江說明白,這裡面有著一定的社會背景,鄭萬江現在還年輕,刑偵業務是無可挑剔的,但在現實生活中,工作中單靠勇氣是行不通的,還要有一定的智慧和社會經驗,如若不然,就會陷在深深的無形政治漩渦之中,不能自拔。甚至會出現意外的結果,導致功虧一簣,背道而馳。他十分喜歡鄭萬江的坦率,這個小夥子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經過一番錘鍊,以後會成為一名刑偵專家。
“一些事情我不能說得太透徹,上面這樣做必有他們的用意,我們只能服從。”馬勇生說。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鄭萬江問。
“繼續加緊對胡治國的調查取證和監控工作,至於那個女人,我的意思暫時不要理她,這也許是胡治國放的一個煙霧彈,這個傢伙詭計多端,行為做事往往會出乎人們的意料,有些事情我們不得不防,以免中了他的奸計,讓我們圍繞著他的生活作風問題查下去,好掩蓋其它的違法犯罪行為,如果只查出他的生活腐化墮落,對他的定案的性質就改變了,這只是一個生活作風問題,無法定他的罪。”馬勇生說。
鄭萬江點點頭,馬勇生說得極有道理,胡治國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可以說是刑偵上破案的老手,熟知警察破案的規律,可以魚目混珠、以假亂真,利用一切手段轉移辦案人員的視線。
早晨,胡治國準時來到公安局刑警大隊,先是詢問了王文桐的病情,得知目前還沒有甦醒過來,正在搶救階段,他要過何金強一案的整個檔案,細細地看了起來,不時在筆記本記錄著什麼。鄭萬江看到胡治國已到了刑警隊,不時的向隊員詢問著什麼,見他那咄咄逼人的領導做派,心裡不免有些惱火,怎麼可以不透過他直接調閱檔案,要知道調閱刑警隊的檔案沒有鄭萬江的親筆簽字不生效,這是有紀律規定的,但他並沒有表示出來,因為他原來畢竟是政委,又在政法委工作,現在又是王文桐一案的調查人,誰也不能反駁他的意見,這一點鄭萬江能夠理解。
胡治國見到鄭萬江,便說道:“萬江,我是來檢視一下王文桐案件的具體情況,看看還有哪些疑點,以便掌握第一手材料,見你沒在,便直接調閱了有關檔案,我知道這樣做是違反了有關規定,但這是特殊情況,請你不要怪罪他們,有意見可以跟我說。”
“媽的,真是個老滑頭,做事滴水不漏,把事情辦了還讓你說不出什麼來。”鄭萬江看了他一眼,心裡暗暗地罵道。
胡治國不再理他,只顧低頭看著檔案。同時心裡暗暗的吃驚,從案件的時間記載,有些事情他都不知道,鄭萬江從來沒有跟他說過,按規定一些重大細節必須向局長和他彙報,儲明香和鄭萬江顯然是在背後搞動作,有些事情在隱瞞著他。這裡已經有了何金剛的證詞,供詞是在受槍傷以前,可鄭萬江並沒有把實話告訴他,說明是有意瞞著他。不知他倆這樣做的目的,馬勇生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和自己玩起了鬼心眼,顯然是對自己有看法,是想利用自己達到他的險惡目的。
可他們為什麼要瞞著我,是對我不信任,還是對我起了疑心,還是有其他目的。媽的,不管這些,先把眼前這關渡過去,以後再想辦法對付他,現在的形勢對我十分有利,縣委領導對我還是十分信任,他們掀不起什麼大的浪頭,只要王文桐不開口講話,這點事會有辦法擺平,一個小小的殺人案不會出現太大的波折,兇手即已抓到,完全可以結案,王文桐並沒有直接殺人,至於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化解,憑他的能量王文桐可以減輕罪責,只要不被判死刑,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