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兩開的單間,室內空空蕩蕩,只有一張床一個餐桌一把椅子,床上面朝裡躺著一個人,從長長的頭髮和纖細的腰身,可以判斷出是位年青的姑娘。天明走向前去欲用手推醒睡著的姑娘,剛剛伸出手,又縮了回來,後退兩步輕微的咳嗽兩聲。
床上的姑娘並未睡著,聽到有人沒有立即轉過身來,而是把身體略微動了動,聲音沙啞的說道:
“你們都去吧,今天我不舒服,不想談。”
天明知她一定是誤會了,又咳嗽了一聲開口說道:
“姑娘,我是遠道而來的,想向您打聽點事,不知能不能麻煩您坐起來說話。”
姑娘知是認錯了人,馬上支撐著坐了起來,抬頭靜靜的看著天明。天明看到這位姑娘也就二十四五歲,儘管衣杉不整頭髮散亂滿臉焦脆,但瑕不掩玉,天明一眼就看出這是位美麗的姑娘。特別是姑娘的眼睛明亮而透徹,有心人必能讀出其中的幽怨和悲傷堅定和剛強。天明再退後兩步,誠肯的對姑娘說:
“大姐,我不是這裡的工作人員,我是誤打誤撞到這裡的,不知您為何被關到了這裡?能告訴我嗎?”
姑娘聽了天明的問話,看都沒看天明一眼,倔強地把頭擺到一邊,仰望著天花板閉著嘴一言不發。
天*想,在這種環境之下,這位姑娘不可能信任任何人,而且此地不能久留,必須儘快的說明來意,以求取得姑娘的理解和配合。天明很動情的對姑娘說:
“大姐,我叫賀天明,從雲海來,我的女朋友也被他們挷到了這裡,透過朋友的幫助我才找到這個地方,請你相信我,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們出去。”
天明講話時姑娘猛然轉過頭來瞪大眼睛看著天明,天明話音剛落,姑娘就急切的問:
“你說你叫什麼?”
“我叫賀天明。”
“你老家是那裡的?”
“天府古城縣賀張村”
“張英英是你什麼人?”
“原先是我遠房的嫂子。”
“你知道蔣媛媛這個人嗎?”
“她是英英姐的好朋友,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
“天明兄弟…”
一聲悽楚的呼叫,姑娘撲向了天明的懷中,
“媛媛姐!”
天明緊緊的摟住蔣媛媛柔弱單薄的身體,把悲慟中的蔣媛媛扶坐在床上,撫著她的肩背安慰她說:
“嬡媛姐,不要難過,警方已經介入,你們很快就能得到解救,”看到蔣媛媛警惕地瞪著門口,天明說:
“門口的兩位我給她們吃了藥,正在昏睡,你不必耽心。你把情況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蔣媛媛含悲忍淚述說道:
“就在咱們倆通話以後,我按你提供的帳號立即給醫院匯去了四萬元錢,當時我和老公也正準備從杭州返回雲海,誰知老公心臟病復發搶救無效死在了醫院,聞訊趕來的他的子女們,硬說是我害死了老人,他們的目的無非想否定老頭的遺囑,剝奪我的繼承權。
他們幾十個人天天圍攻我,讓我交出老頭的遺囑和銀行保險櫃的鑰匙。我當時身邊連一個親人也沒有,他們把我的電話也摔爛了,不讓我跟外界接觸。
我恨他們這幫不屑之女,我和老頭結婚五年,他們沒有一個人前來看望他們的父親,老頭子第一次心臟病復發住院八個月,我一個人守護在病床前,五個子女競然連個問候電話也沒有,他們就盼著老頭子早點死去他們好儘快分遺產。老頭子兩次住院報病危,他們不到醫院看望,而在賓館等著老頭子嚥氣。
老人轉危為安後傷透了心,決心剝奪他們的繼承權,在我的一再勸慰下才勉強同意分一部分資產給他們。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