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之家的掌櫃賈善,根本不給秦生有反駁的半點機會,句句詞詞道出之中之厲害,在賈善心裡這些辱罵和羞辱,足以讓一個人無法抬頭。
圍在外圍看著熱鬧的眾人,他們都知道在大同府上的文具街,文海之家可謂是居於首位,而且和大同文院有著生意往來,他們這時又看著被賈善無情羞辱的少年,少年就是秦生。
秦生一身粗布麻衣,腳上穿著一雙藍底黑色布鞋,看到如此穿著的少年,圍觀的眾人中引發了一場竊竊私語。
在文具街做生意的那些人,他們和賈善一樣,都高昂著頭看不起秦生。
“真的是個不知羞恥的東西,要是平常之人受了這般羞辱,還會在這兒,早不溜之大吉才怪!”
“吾看他生來就是來受羞辱的,簡直就是我們人族的敗類!”
“還孔雀筆呢!哼,不自量力。”
圍在秦生面前的除了文具街上的其他店主,也還有一些路人,他們之中有些人除了看不起秦生之外,又帶著些同情。
“小兄弟,小兄弟快走吧!這兒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對啊對啊,快走吧!”
“就是就是,孔雀筆不是你能見到的,就更不要說是來取了!”
面對眼前的一切羞辱和不屑,秦生一眼掃視眾人,心裡感觸頗多。
頓時,秦生不禁仰天長嘆了一聲道:“賈大哥,小生道縣秦生真的是奉了大同文院葉大人之命,前來文海之家取孔雀筆的!”
賈善和眾人聽到了面前的少年自稱是道縣的秦生,臉上的表情不由都驚訝了片刻。
短暫的沉默之後,賈善一副不以為是的嘴臉,對著秦生裝腔作勢的說道:“又是道縣秦生,你這廝,上次就假冒道縣的秦生,這次又故伎重演,你蒙人就不能想點新鮮的招數,吾再給你最後的一次機會,馬上在吾眼前消失,否則,吾把你押解回大同文院,讓他們來懲罰你這等無知的哄騙之輩!”
圍觀的眾人聽到少年自報秦生,除了短暫的驚訝之外,也開始紛紛議論。
“他說的那個秦生,可是道縣的聖前童生秦生!”
“恩,他說的就是那個聖前童生,聽說那個秦生文才過人,在詩美月刊上同時登了三首詩呢!”
“對對,據說那個秦生還進了聖文書院讀書呢?”
“哎,真是可惜啊,真想親眼見見這個文才出眾的秦生,一睹他的真容!”
秦生聽到這些議論,滿臉平靜的看著他們,在他們的目光裡,秦生看到了對於自己的那種期待。
賈善最後的吼了一聲,沒有再刻意的看秦生,原以為秦生會馬上離去,但是回頭一看,秦生卻依然沒有離開。
秦生不但沒有離開,這時又朝賈善走近,而且從身上拿出了文院葉龍給自己的親筆信。
“賈大哥,賈大哥,小生知道空口無憑,小生這裡有文院葉龍大人給您的親筆信!”
說完,秦生把葉龍的書信遞到了賈善面前。
聽到秦生說到有大同文院葉龍大人的親筆信,賈善和眾人再次臉色大驚,發出陣陣驚呼。
“葉大人的親筆信!”
“大同文院的葉大人!”
“這怎麼可能,葉龍可是文院的大人啊!”
眾人不斷驚呼,發出難以置信的感嘆。
秦生把葉大人的親筆信遞在賈善面前,賈善遲遲沒有接下,當賈善聽到眾人的議論,心裡也不斷思索,所有的事實擺在面前,堂堂的一個文院大人怎麼可能會和眼前這個不堪的少年有交際呢?
於是,賈善的目光更是憤怒,他接過了秦生手裡的書信,對著秦生大怒道:“葉大人會給你寫信,你也不拿著鏡子照照!”
“賈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