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開啟缺口。”
人人都很緊張,沒有人說話。
“為了保證大局不散,所以要有一定的犧牲精神,假如某一個人出了問題,要頂住,更要扛住。”別人不說,趙銘可不能不說,拿主意的是他,“當然,扛不是白扛,有補償。現在算是我們股東會的決定,拿出一千萬另立賬戶作為補償基金,誰出了問題,只要能扛得住,把我們這個大局穩下來,就補償給誰的老婆孩子。”
拿出一千萬,趙銘是下了決心的,為了穩住陣腳他不惜割肉。確實,這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另外的六個股東都覺得,即使是自己栽了,咬咬牙認了也算值得。
不過這是最後一步,趙銘可不會輕易就範,能有其他辦法的話還是要找找關係,還是找石白海,趙銘問能不能再想想辦法,讓嚴景標稍微壓一下局勢。
沒有用,石白海不加猶豫地搖起了頭,因為嚴景標已經作了批示。
市檢察院反貪局接到省反貪局的指示後,左思右想覺得還是要上報市裡看大局的動向,於是打了份報告給嚴景標。嚴景標一看問題嚴重,他可不會因為這事而扯不清,於是大筆一揮,寫了四個字:一查到底。
這一下趙銘真的是慌了,但也並不絕望,他確信財務程式上的漏洞已經補齊了,而且搞的攻守同盟牢也不可破,應該沒問題。
趙銘的盤算一定程度上來講是對的,辦案人員一時確實查不出什麼直接問題。不過辦案人知道,那絕對不是真相。
對此,潘寶山也頗為著急,他琢磨著該想個法子,暗中配合一下。
法子還沒想出來,另一個麻煩事又冒了出來,嚴景標大搞城建財政吃力,竟然要在老百姓頭上刮油,提高水價。
形式是必走的,嚴景標召集了常委會,上來就丟擲“討論”議題,把水價從現行的每噸一塊一毛五提高到一塊九。
潘寶山懷疑聽錯了,一下子提七毛五分錢?他望向徐光放。
徐光放也很愕然,他問了一句提高到多少。嚴景標很乾脆,說一塊九。
“我不同意!”徐光放反對得也很乾脆,“幅度過大,要考慮老百姓的心理承受能力。”
“這次是全國統一調價,各地都要調,而且幅度都很大。”嚴景標道,“我們松陽根據實際需求,確實也需要大幅提高。”
“有什麼實際需求要提那麼高?”徐光放並不買賬,“這是殺雞取卵不得人心的事,容易引起社會情緒不穩定。”
“社會情緒是否穩定,那是後話,需要做工作安撫,我先說說提價的需求問題。”嚴景標明顯是做足了準備,他並不直接反駁徐光放,而是講起了理由,“首先,我們松陽的水價,同周邊城市相比一直是低位執行,這也導致了市自來水公司連年虧損。根據近三年來的統計報表來看,虧損得很厲害,前年是六千多萬,去年是一億多點,今年已經達到了一億九千多萬。以這樣的遞增速度,財政能吃得消?其次,從水質上來講,松陽的自來水水質還需要提高,檢測的專案起碼要增加五項,這一增加,成本也隨之上升。還有,供水網路要不斷擴充套件,設施費用投入巨大,也需要一定的投入。”
“後兩個原因其實是涵蓋在第一個原因內的。”徐光放說話很不客氣,“自來水公司虧損是實際情況,提價也確實需要,但幅度不能這麼大。仔細分析一下,一個普通的家庭,平均一個月就要多支出二十元左右的生活費用。二十元,也許不算多,但我還是那句話,先不說老百姓的經濟承受能力如何,起碼要先考慮一下心理承受能力。”
“政府的工作如果都按照群眾的意願來辦,你覺得會怎樣?”嚴景標問。
“和諧。”徐光放賭氣說了一句。
“和諧?”嚴景標一歪頭,重重地說道:“我看是和而不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