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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目前情況看,眼下最需要搞明白的是,鄧如美是如何找上門拿下陽光礦泉休閒會館的。這事不難,趙銘找邸章慶瞭解前前後後的詳細情況。
邸章慶搓著腦袋想了半天,好好理了理頭緒,先從撲到會館查安全生產經營的王三奎說起,然後說到了他引薦的鋼筋供應商卞得意,接下來就是供應合作的事,最後就是鄧如美冷不丁地找上門進行要挾,低價盤下了會館。
事情應該是已經明朗了,稍加分析就能得出結論,這一切多是潘寶山出謀劃策。不過馮德錦追蹤的方向有點偏差,他沒有想到潘寶山會是幕後的掌控老闆,只是認為潘寶山在幫鄧如美的忙,想從中獲利。
“現在應該不難理清頭緒,潘寶山利用身邊人,巧妙設計幫助鄧如美攫取了陽光礦泉休閒會館。”馮德錦道,“潘寶山以為,他可以從中大賺一把,但鄧如美似乎不太樂意,所以他沒能如願,從而產生不小的意見,現在想方設法要給鄧如美點顏色看看。”
“不會那麼簡單。”鍾新義道,“據我對潘寶山的瞭解,他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就算鄧如美讓他覺得不爽,也不會表現得如此明顯。而且,潘寶山也不是輕易能留下小辮子給別人的人,即便他成功地藉機大賺一把,那不是要受制於鄧如美?”
“什麼膚淺深奧,在金錢面前,人人都可能在一瞬間成為弱智,不過,總的來說完全可以轉化為大智若愚。”馮德錦結合自身經歷,很有感觸地說出了這麼一番話,因為他在縣城改造過程中和開發商、承建商有勾結,要說受制,他已經被好幾個人捆牢了。
“你的意思是?”鍾新義聽了一皺眉,他一時還弄不明白。
“表面上看,潘寶山透過鄧如美來撈錢是很弱智,容易受制,但是如果一直順手操作,則完全可以是牢不可破的黃金搭檔嘛,那又談何受制?”馮德錦對鍾新義的納悶錶示很不理解,他覺得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也是。”鍾新義點了點頭,道:“不過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潘寶山不太可能這麼輕易就把自己暴露出來。”
“我現在的結論也不是定論,往後再摸摸看到底是什麼情況。”馮德錦道,“反正有一點,大方向應該是沒有錯的,可以考慮透過鄧如美來對潘寶山下點絆子。”
“鄧如美和潘寶山的關係到底怎樣現在還不好說,他們現在的矛盾也許只是一時,沒準以後又官商勾結到了一起如膠似漆,所以咱們不能急於出手。”鍾新義道,“就照你說得來,是要先摸清情況,看他們兩人到底決裂到了什麼程度,否則急著行動反而會陷入被動。”
在這件事上,鍾新義雖然是謹慎了許多,不過也並沒有出乎潘寶山的預料。潘寶山知道,馮德錦和鍾新義他們不會輕易相信他和鄧如美之間的關係破裂,所以要繼續演戲。
很快,潘寶山召集了一個安全消防大檢查的專題會,要求對全市的餐飲娛樂經營場所進行排查,問題一經發現,就要嚴肅處理。
陽光礦泉休閒會館是檢查的重中之重,檢查組對會館的消防安全設施和消防知識的普及工作查得非常苛刻,可以說是惡意刁難。最後,問題查了一大堆,責令整改並罰款。
罰款是按照最嚴格的標準執行,整改的點也儘可能加多。反正算下來,會館損失超過一百萬。
一百萬是個不小的數目,鄧如美提出了行政複議,但沒有用,沒得到支援。
這一下,馮德錦和鍾新義算是看清了,鄧如美和潘寶山的緩和機會幾乎已不存在。不過擺在他們面前的則是個很好機會,可以藉以消遣潘寶山。
馮德錦擺了一場酒席,把所謂的老一班圈內人召集到一起,探問如何圍繞鄧如美來想辦法攻擊潘寶山。
討論很熱烈,在座的都鑽著腦袋想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