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道:“在下以為,孔夫子提出的這個‘信’,若單單是以一個‘誠信’就概括了,那大家未免就太瞧不起那位聖人了!”
“於大人,此話怎講?”張廷玉問道。於中這個帽子扣的可夠大的!藐視孔夫子,這話若是傳出去,就算不死也要扒層皮了。
“信,在下以為應為‘信仰!’民無信不立,當指國家應為百姓信仰之所在。”於中答道。
“信仰?於大人,據我所知,這兩個字倒是那些西方的教士經常提及!”高士奇又笑道。
“不錯,西方教士經常把‘信仰’這兩個字掛在嘴邊上。不過,這並非淺薄!……必須承認,這西方人在這方面做的還不錯。至少,他們還會強迫自己或者主動去信一些東西。以此,來寄託自己的精神。”於中說道。
“那請問於大人,你以為什麼是‘信仰’?難道就是那些什麼天主之類?”馬齊問道。
“當然不是這麼簡單!……信仰嘛,可以說一個人理想的持久信念,也可以說是一個人的本能追求。不過,也正式因為本能,所以,信仰這東西,很難找到什麼依據!”
“於大人,你所說的這個信仰,不知可與剛才所言有何關聯?”于成龍冷冷的問道。
“自然有關聯。於大人,難道你不覺得,一個國家之所以成為國家,是因為百姓需要它,維護它,方才能結成的嗎?所以,國家要持續的穩定,就需要讓百姓繼續擁護它。那麼,如何才能讓百姓擁護國家呢?……”於中問道。
“足食!”
“這還不夠!……於大人,民無兵不安!”
“孔夫子願先去兵,方才去食!”
“我動兵事,不僅可使百姓以國家為豪,還可開闢疆土,為我後代子孫謀利!這……也是為了百姓日後‘足食’而為!”於中說道。
“荒謬,我大清地大物博,何需去欺辱一彈丸小國?”于成龍不屑道。
“哈哈,於大人忘了?你前年整治河務,淤出數十萬頃土地,這讓多少百姓歌頌功德?那北海道可耕之地不在我大清一省之下,為何就比不得你於大人的功勞?”於中反譏道。
“吾之所為,乃為百姓;於大人你妄動刀兵,卻是有被仁義!”
“於大人,‘仁義’填不飽肚子。”於中又譏笑道。
“你……”
“於大人,再告你你一件事。”於中看著于成龍氣得臉色通紅,又笑了一下,說道:“其實我也講仁義的!只不過,我的仁義只對自己人講,從來不對敵人講!”
第三卷 物華天寶
第二百六十二章 四阿哥出差
“國家需要戰爭,就如病人需要藥物。一個國家太久的沉浸在太平盛世並不是什麼好事。那樣會使這個國家失去活力。‘國好戰必亡’,然‘忘戰必危’。軍隊就如兵器,鈍了就得磨一磨,要不然,威懾力就會失去,甚至完全朽壞。戰爭也從來沒有什麼所謂的‘仁義’與‘正義’之分。國家這種東西,因為聚集了太多人的信仰與利益,所以,它就只能永遠以利為先,以‘自己人’的利益為先。那些講求仁義的做法,不過是在損害自己國家百姓的利益去治療外國人的創口。六國亡於賄秦,對敵人講仁義的做法更甚於賄秦。打了別國,殺了別國的人,以為再說兩句好話就算結束了嗎?世間唯有蠢材才會有這種想法,那就是在放縱,放縱自己的仇人。……戰爭,就是搶掠,就是殺人放火,弄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幹什麼?如果你想講仁義,就先把敵國的國土變成自己的國土,敵國的百姓變成自己的百姓再說!如果做不到,那麼,就必須一下子把敵人的打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