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旁人,青牙走到桌旁坐下了。
庾慶則先把整個房間檢查了一遍,以防有耳,順便去了下自己的房間,看到站在視窗隨時好逃的三足烏小青,順手關了門走去,低聲問了句,“你沒事吧?”
小青口吐人言,低聲回道:“沒事,他們突然闖了進來,我只好先躲了出去。”
她不好到處亂飛,留家裡看東西的,萬一東西被盜之類的,起碼知道是誰幹的。
“沒事就好。”庾慶寬慰一句就出去了。
到了外面,指了指翻得亂七八糟的現場,也坐了過去,“被搞成這樣,只能是招待不周,青爺見諒。”
青牙擺了擺手,表示沒事,靠上了椅背,壓在了自己揹著的大刀上,問:“這到底是怎麼了?”
庾慶呵呵,“還能怎麼,被大業司的人搜查了唄。”
青牙:“好好的搜查你幹嘛,沒事吧?”
庾慶:“鬼知道他們要幹什麼,有事你我還能坐在這裡聊天嗎?對了,你怎麼來了,你乾孃讓你來的?”
青牙想了想,“也是,也不是,我不是為你跑這一趟,但和你有點關係。”
庾慶不知道今天是日子不好,還是自己腦子出了問題,怎麼一個個說話都這麼讓人費解,跟青牙他反倒不客氣了,直言不諱道:“什麼有關係沒關係的,到底什麼呀?”
青牙澹澹給了句,“某種程度來說,靖遠船行的背後是我。”說著又剝了顆花生扔進嘴裡咀嚼。
被意外衝擊的庾慶愣住,“你是靖遠船行背後的大東家?”
“不行嗎?你不會以為我在海市除了好勇鬥狠就沒別的混頭吧?”
“那倒不至於,我想你明裡暗裡肯定還有些財路的。”
“財路是一方面,手上多少還是得有些力量的,不然跑出了海市就能輕易不鳥你,誰又會怕你?”
“什麼意思啊,記我的仇?那個霍浪暗殺我,不會是你指使的吧?”
這次輪到青牙意外了,眼神有些古怪地上下打量庾慶,他以為自己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如今看來,這狗探花的訊息並不靈通,似乎並不知道靖遠船行背後的名堂。
既然如此,他也就懶得點破了,能懂則懂,不能懂則罷,回道:“探花郎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指使他殺你,這事純屬誤會,也不能說誤會吧,各行有各行的規矩,這靖遠船行的背後雖然是我,但底下的事自有底下人去操持,大家按規矩行事就可,我犯不著事必親躬。
至於刺殺你,是有人出了五億買你的性命,下面人沒忍住貪了財,我也是後來才察覺到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己人動到了自己人頭上,特過來賠禮道歉,想必探花郎也不會往心裡去。”
賠禮道歉?庾慶頓時來了精神,直起了腰板,瞪眼道:“有人要暗殺我,我命都差點丟了,你讓我不要往心裡去,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說,換你,你能不往心裡去嗎?這事若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沒完!”
雙手袖子也擼了起來,一臉的義憤填膺。
青牙也是江湖上混的老油子,一看就品出了演技在內,澹澹一笑道:“我這裡查出了要殺你的幕後黑手是誰,乾孃讓我轉告你一聲,幕後黑手要殺的是真正的‘阿士衡’。”說這話時,他在仔細察言觀色。
因為他也很納悶,什麼叫真正的阿士衡,這狗探花不就是阿士衡麼?難道是假冒的不成?可他查過狗探花的底細,如假包換,絕對是真正的探花郎,大考時見過的人太多了,這廝在驚鴻殿留下的字跡也是真跡無疑。
庾慶心頭一震,看來百里心背後的人提醒是對的,自己崛起的勢頭讓當年對阿家滅門的人不安了,果然再次出手了,當即追問道:“幕後黑手是誰?”
青牙:“你若覺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