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坐,把庾慶給看了個渾身不自在後,她才出聲道:“這幾天,大家閨秀似的,一直閉門不出,怎麼有閒心來我這了?”
庾慶哈哈乾笑兩聲,也不拐彎抹角了,拱手道:“想請大行走幫個忙。”
看不慣這裝模作樣的客套,向蘭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庾慶:“龐無爭,不知大行走知不知道此人,想請大行走幫忙查查此人的底細。”
向蘭萱疑惑,“你查他幹嘛?”
應付此類問題,庾慶腦瓜子還是好使的,“出了點事,上午,相羅策在宮城設宴,我們那個林龍去赴宴的途中,在那片樹林裡遭遇了襲擊,這事以你的耳聰目明,你不會不知道吧?”
向蘭萱:“你懷疑跟龐無爭有關?”
庾慶藉口道:“談不上懷疑,就是突然冒出這麼個人,剛好就出事了,想了解一下這人。”
向蘭萱曲著的一條腿伸了伸,榻尾有一張紙,腳趾夾了起來,揮腿橫空遞出,還抬了抬下巴,示意拿去。
幾個意思?庾慶有些無語,服了這女人,用腳遞東西,不尊重人也就罷了,也不怕裙底風光外洩,順便瞄了一眼,裡面穿了長褲,他努力保持了非禮勿視的正經,走去接了那張紙,扶正了一看,發現上面寫的赫然是龐無爭的情況。
龐無爭,上玄境界修為,在琥珀海已經有五十年,琥珀海的龐氏商行就是他一手發展起來的,跟相羅策頗有私交等等,反正羅列了一堆有關龐無爭的情況。
庾慶暫時也不知這些情況中有沒有藏什麼內幕,反倒是奇怪向蘭萱怎麼算好了自己會來似的,應該不是自己想要這方面訊息,這裡就提前準備好了,忽抬頭問道:“你也懷疑那襲擊和龐無爭有關?”
向蘭萱:“那倒沒有,只是注意到了他,剛好讓人找了他的情況看看。按相羅策那邊的交代,龐無爭的嫌疑確實不大,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暫時搞不清兇手是誰,還有兇手針對的目標是誰。”
庾慶想了想,問道:“會不會是針對龐無爭去的?”
向蘭萱微微搖頭,“不會,兇手是高玄境界的修士,龐無爭不過一上玄,又長期隱居在一座孤島上,兇手要想動龐無爭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犯不著冒險跑到相羅策的眼皮子底下動手,沒這樣自找麻煩的道理。大業司的相關行家去了現場勘探,覺得兇手不像是要殺人,而是想擄人。”
“擄人?”
“嗯,但這事又透著許多的蹊蹺。一個高玄境界修士不惜提前埋伏,應該是提前掌握了目標的確切資訊的,尤其是在相羅策的眼皮子底下動手,一失手就不太可能再有第二次機會,所以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基本不太可能有搞錯目標的可能,結果最後卻像是搞錯了目標,這是個什麼情況?實在是太過蹊蹺。”
說到這,向蘭萱身軀翻轉,雙腳落地站了起來,赤足踱步著,冷哼了一聲,“這個時候,不管什麼蹊蹺和遮掩,不管搞什麼鬼,只要冒出來了,方向基本八九不離十。”橫眉冷眼地扭頭,盯向了庾慶。
庾慶若有所思,沒錯,很有可能也是衝仙府來的……
旁氏商行的後院大門敞開了,一輛車進來了,商行掌事的一些人紛紛露面迎接。
龐無爭下了車,面對一干人的客套擺了擺手示意免禮,目光掃過現場,貌似隨口問了句,“阿玉回來了嗎?”
幾人互相看了看,皆搖頭表示未見人來。
“阿玉回來了就讓她來見我。”龐無爭交代一聲就去了自己的住處。
他如今雖然很少來這裡住,但這裡一直有屬於他的小院落。
步入屬於自己的幽靜庭院後,他又拒絕了其他人打擾,表示想獨處一下。
獨自到屋內一坐下,他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宮城外襲擊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