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
小狗子似乎發現了,忽翹首抬頭,爬了起來,腦袋跟著飛來飛去的大頭轉圈。
大頭落在了屋簷上,小狗子也悄悄摸到了屋簷下,然後坐地蹲,盯著大頭不放,有那麼點準備捕獵的味道。
大頭在屋簷上不動看著下面,小狗子坐在地上翹首不動盯著上面。
“吃飽了撐的。”庾慶罵了聲。
明月在夜幕中移形換位,熬到戌時中的樣子,庾慶就有些坐不住了。
大頭和小狗子還在一動不動,宛若雕塑,皆不露任何破綻,對峙上了的感覺,庾慶也不知道這兩個傢伙搞什麼鬼,估計不會有人再來的他起身了。
屋簷上的大頭立刻閃身飛來,鑽進了庾慶的袖子裡,小狗子也立刻跑來,卻被庾慶一把揪了後脖子皮給拎走了。
被抓的小狗子四爪撓動,去撓大頭鑽進去的那隻袖子。
進了臥室,庾慶一根繩子上手,將小狗子的嘴給綁了,連同它的四肢也給綁了,把悶聲嗚咽的小狗子給扔進了鐵籠子裡去關好,免得搞出什麼動靜惹來外面人。
拿了準備好的東西,出了臥室,一塊石頭放在了屋簷下的院牆上,一根枯樹枝歇在了門腳下,然後悄悄拉開了門栓。
再去庫房,飛身到一堆雜物堆上,老辦法開啟了地道入口,摸進地道安靜了許久,才點亮了油燈前行。
這次,他有輕車熟路的感覺,在已知路線上快速前行,心頭默默計算著步數。
遇到岔路口,他立刻摸出紙張和炭筆,畫出簡易走向,記下步數,然後再繼續前行。
南竹和牧傲鐵已經警告他了,說地道里面可能暗藏殺機,讓他不要再下來了,可他還是忍不住下來了,想弄清地道路線圖是一方面,另就是惦記腦海裡的那個倩影。
地道里摸去的第一個點,就是那座假山鎮住的出口,又悄悄趴在了那條縫隙裡往外窺探。
看到了那座亭子,但是亭子裡卻無芳影,甚至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一盞燈籠矇矇亮。
無人,孤燈一盞,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小狗子放在了自己那養的原因。
他靜靜趴那等著,其實也沒別的想法,就是想看看聞馨,哪怕看上一眼也是滿足的。
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肆無忌憚地盯著聞馨打量。
這一等,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也未能等到聞馨出來,估摸著要休息了,應該不會再出來了,就在他滿心遺憾準備撤離時,外面突然來了兩人,兩個男子,明顯是主僕二人的穿著。
衣著得體的年輕人進了亭子裡,負手而立等著,僕人則候在亭子外面束手站立。
已有玉園下人跑去書房敲了房門做通報。
很快,聞馨、小紅都相繼露面了,快步朝這邊走來。
見到聞馨露面,庾慶目露喜色,然一瞧聞馨高興的樣子,再看看亭子裡的年輕人,又目露狐疑。
心裡暗暗嘀咕,這人是誰?就是聞馨的那個未婚夫嗎?見未婚夫這麼高興的嗎?男未婚、女未嫁的,大晚上的相見,還真是不知羞恥。
聞馨喜迎來客的樣子,令庾慶心裡泛起陣陣酸味。
進了亭子的聞馨笑道:“五哥,你總算是回來了。”
一聽這稱呼,庾慶一愣,這就是那個五少爺聞言安?
他當即盯著年輕人仔細打量,這麼一看的話,沒錯,發現還真是有點眼熟,可能還真是在京城見過的。
見夜會的不是情郎,他心裡總算是舒坦了。
負手而立的聞言安嘆道:“馨兒召見,我敢不來嗎?”
聞馨走近了可能是聞到了酒氣,立刻提袖遮了遮鼻子,“好大的酒味,五哥你喝了不少酒。”
“身不由己。”聞言安略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