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師叔坐鎮,南竹底氣十足,事情自然要從頭說起。
從師兄弟三人出山開始訴說時,南竹就開始痛數庾慶的種種不是。
庾慶一聽就炸了,“死胖子,你把話說清楚,是誰先對不起誰的,剛出山時我身上銀子不夠,你們一路上吃香的喝辣的,卻不讓我上桌,我一個人在邊上抱著餅啃了一路,我有說過你們的不是嗎?”
蟲兒的目光立馬盯向了老七和老九,略皺眉。
他可是記得自己做下人時,庾慶都要偷偷摸摸送好東西給他吃的,那份溫暖他永遠都記得。
“你閉嘴。”小師叔又指了庾慶警告,“讓他說下去,你們幾個是什麼樣的貨色我一清二楚,誰是誰非我自有判斷,用不著你來聒噪。”
庾慶只好咬了牙忍著,任由人說去。
南竹繼續嘮叨,從出山,到決定來幽角埠弄幽居身份好去妖界,一直噼裡啪啦說到了在聞氏暴露了身份離開為止,才算是說完了。
事情的總體經過還算中肯,但免不了附帶了自己的感情來說,甚至是從自己的視角誇大了自己的功勞等等。
牧傲鐵此時跟南竹穿了一條褲子,不時響應兩句。
有些地方,小師叔也忍不住插嘴問話,譬如見元山內和雲兮鬥智鬥勇的經過。
古墓裡的驚險經過真正是聽的小師叔和蟲兒心驚肉跳,發現這幾個傢伙還真正是撿了條命逃出古墓,為了錢還真是有夠拼命的,重點是明知道雲兮給的小云間地址可能有問題,三個傢伙居然還能硬著頭皮去闖。
而且還互相指責對方想吃獨食,想甩開自己單獨去之類的,一個個找死都這麼剛烈,讓師徒兩個大開眼界。
事情已經過去了,小師叔暫時不想指責誰,只盯著庾慶問道:“你是為了那個叫聞馨的女子暴露的?”
蟲兒眼睛一眨一眨地盯著庾慶。
庾慶當場矢口否認,“沒有的事,小師叔,你別聽他們兩個放屁。我之所以暴露,是因為剛好撞見了在京城御史臺的同僚,也是那一屆的榜眼,他還是聞氏對頭萬氏的女婿。當時被人給識破了,否則我怎麼可能會暴露。”
南竹立馬呸了聲,“小師叔,你別聽他的,你是沒見他喲,離開聞氏後那丟了魂的樣子,睡夢裡居然還會喊‘聞馨’的名字,若非如此,我們怎麼會知道他和聞馨的事。”
庾慶被說了個惱羞成怒,指著對方鼻子,“死胖子,老子從沒有說夢話的習慣,你在這信口雌黃、胡說八道遲早口長毒瘡爛舌頭死。”
南竹嗤道:“我若是沒聽到,別說口長毒瘡,讓我天打五雷轟都行。”
牧傲鐵:“我也聽到了,夢裡喊‘聞馨’這個名字還不止一次。”
“兩個居心叵測的畜牲!”庾慶暴怒,兩手袖子一擼,“誰再敢胡說八道一次試試!”
南竹和牧傲鐵同時挺起了胸痛,聯手的意思很明顯。
南竹更是冷笑道:“我們說的都是大實話,自己敢做不敢當,還說我們胡說,你來呀,當我們怕你不成?”
有小師叔在場,可謂底氣十足。
當然,就算小師叔不在,也照樣硬槓,頂多是被揍的比較慘一點而已,之前打斷的肋骨還沒好。
雙方頓如干柴烈火,一觸即燃的氣氛很明顯。
尤其是庾慶,當場就要動手,“嘿,我讓你嘴硬…”
話音戛然而止,一道鋒芒突兀出現在兩人中間。
對抗的三人,誰都沒有察覺到劍的出現,劍已經定格在他們眼前了,他們才察覺到揮劍的動靜蕩來。
劍在小師叔的手中,劍光凝魄冷冽,劍身上還有很多不規則的細孔。
師兄弟三人都知道,此乃玲瓏觀鎮派之寶,名曰“走空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