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晉級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他已無法阻攔,那他只能以另一種方式斷其前途,在大區比試中廢了蕭!
當然,前提還要他能過了這一輪才行。
他的運氣還好,也沒有碰上向真和禪少庭,撞上了那個叫史刀的傢伙。
庾慶不時瞅向史刀,發現這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偶爾會咳嗽一聲,面色似有點不正常。
而令庾慶意外的是,得到抽籤結果的蕭長道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竟然主動湊到了他的身邊,輕聲嘀咕了幾句,“張兄不用怕,那個史刀在上一輪比試中雖然勝出了,但與人拼的太狠,也被對手給打成了重傷。我從他同樓人的嘴裡打探到了,史刀昨晚應該是吐了血,還悄悄跑去找了昆靈山的人求醫治。
看他這傷勢的樣子,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偏偏這一場抽籤和比試又是擺在同一天,他連緩一天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張兄與之交手的時候,無須太過擔心,只需記住一點,不要與之巧鬥,儘量與其硬碰硬,他的內傷是吃不住的,屆時張兄的勝算會很大。”
悄悄說完這話,他立刻挪步從庾慶身邊走開了,站到了其他人邊上,不想讓禪少庭過多注意到。
庾慶扭頭盯著他,很想問問他,你見過我出手嗎?什麼叫讓我不用怕,你從哪看出我怕了?
同時也不知這廝說的是真還是假,若是真的,這狗東西怕是把每個可能的對手都給深入研究了一遍,為了前途還真是花了大心思。
再看史刀的樣子,只怕那傢伙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他當然也知道蕭長道為何要找機會跑來示好,還是怕他大箭師身份。
插在場上的杆子又被人拔掉了,第四輪第一場比試來的很快,今天就要出丁寅區的十人晉級名單。
臺上的武天已經在公開喊話,“第四輪第一場比試者,張之辰、史刀,請上臺驗明正身。”
於是兩條人影飛身上臺,又再次交出了自己的號牌。
確認身份無誤後,兩人這才正式登場,飛身落入了比試場內,一頓密集鼓聲響起,提醒兩人準備。
看臺上的向蘭萱眼中露笑,明顯來了興趣。
同時另有一條人影慢慢走入看臺坐下了,嘴上叼著一根短煙桿,一頭銀白頭髮,正是銀山河,吧嗒著旱菸,目光也盯在了比試場內。
鼓聲驟停,意味著比試正式開始。
史刀率先拔出了劍,一步一步朝庾慶走了過去。
庾慶靜靜站在那,手連摸劍柄的意思都沒有,靜靜看著對方一步步逼近。
這一幕對觀眾來說,是多麼的似曾相識。
庾慶那架勢和之前的牧傲鐵、南竹極像,看似架勢十足,看起來都挺唬人的,就怕底子也一樣虛的很。
而史刀的進行態勢也像擊敗牧傲鐵的吳容貴,不急著進攻,只需一步步儘量靠近,要逼對方防不成防,不得不先發動進攻以露破綻。
這抽籤三連中的傢伙,實力是不是和運氣一般好呢,所有人都拭目以待。
“向他透露了擊敗史刀的竅門吧?”
站在蕭長道邊上的吳容貴趁人不注意,突然低聲嘀咕了一句。
蕭長道看他一眼,知道之前的情形被他注意到了,但並未說什麼,沉默以對。
吳容貴知道這位只要能找到機會,還是想化解和那幾位大箭師之間的矛盾的,畢竟已經順利晉級,犯不著得罪未來軍方的人,低聲輕笑道:“這史刀也算是倒黴,好不容易熬到現在,結果三分之二的機會抽不到,偏偏抽中了那三分之一,還身負重傷。幸運的是,抽中了一號,該怎麼對付的路子已經有人幫他蹚出來了。是晉級還是飲恨,就看他自己了。”
看臺上的牧傲鐵嘴角緊繃,史刀的出手方式讓他又想起了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