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輕輕放在了地上。
她不想這樣做,可若是真的,實在是承擔不起後果,不得不答應了試試。
庾慶伸手請,與之一起返回。
一路前行,見到地道前方的火光,也就見到了原地等候的孫瓶等人。
兩邊碰面,孫瓶等人皆面有疑問,都想知道接來下要怎樣做。
庾慶先揮手招了許沸和蟲兒過來,火把給了許沸,“許兄,你們兩個一直往裡面走,看到地上插了三炷香的地方就停下,留在原地等招呼,火不能主動熄滅。”
鐵妙青這才明白了那三炷香的用途,敢情還真是用來做記號的。
許沸欲言又止,然而知道這裡最沒有話語權的就是他們兩個,輪不到他們表達意見,只好唯唯諾諾的應下,領著蟲兒往離去了。前面幽深,兩人單獨行動,多少有些膽怯。
一群人目送了兩人漸漸走遠,孫瓶疑惑道:“這是什麼情況?”
鐵妙青也不知道,因庾慶之前沒跟她說過有許沸和蟲兒什麼事。
殊不知,庾慶只是想先把許沸和蟲兒給支開,有些事情他不想讓兩人看到。
“沒什麼,一個個來而已。”庾慶說罷又抬手身後摸了幾支香出來,火把上點燃,俯身插在了腳下,之後對孫瓶三人道:“你們三個就在這三炷香前安心打坐。記住,火不能滅!”還親手幫他們點了一盞油燈放地上。
什麼意思?程山屏沉聲道:“你東搞西搞的,究竟在幹什麼?”
鐵妙青適時出言道:“稍安勿躁,安心坐下便可,都是為了抓火蟋蟀,很快會知道的。”
庾慶亦朝他攤手,“我若抓不到,任由處置。”
孫瓶手背打了下程山屏的胳膊,“老程,你急什麼,阿公子既然這樣說了,聽他安排便可。”
不管庾慶用什麼手段,只要能再抓到火蟋蟀就行,前面已經抓了兩隻,她還是比較相信的,事實勝於雄辯嘛。
朱上彪也扯了下程山屏的袖子,自己先盤膝坐下了,火把插在了一旁。
程山屏看看大家,好像就自己比較難說話,只好也沉默著坐下了,坐在了夫妻二人對面。
鐵妙青沒說什麼,先轉身往地道深處走去,庾慶也跟著去了。
兩人沒走太遠,七八丈外便停下了,也在地上插了三炷香,同樣盤膝坐下了。
庾慶揮手一掃,熄滅了火把,與鐵妙青的身影一起消失在了黑暗中,只剩焚香的紅點點在黑暗中可見。
孫瓶心有疑惑,不過也還是坐下了,依照鐵妙青的吩咐,安心靜坐,閉目養精蓄銳。
程山屏用盡目力去看黑暗中的鐵妙青和庾慶,光處看暗處又看不清楚,只看到隱約影子,又被交代了不能滅火,見對面兩夫妻都閉上了眼睛,他只好也跟著閉上了雙眼。
坐在黑暗中的兩人則將三人的一舉一動看了個清清楚楚,細微的舉止也能觀察到。
修煉觀字訣的庾慶對這方面的駕馭很擅長,他知道誰是內奸,但就是不說,就是要讓鐵妙青自己去觀察,而他則不時悄悄觀察鐵妙青的反應。
他看到了,對比那對夫妻,程山屏的稍有異常似乎已經讓鐵妙青的注意力多心了些許。
靜坐了片刻之後,程山屏忽然睜開了雙眼,對一旁二人道:“我們傻坐在這究竟要幹嘛?”
夫妻二人閉目著,孫瓶淡淡給了句,“老程,小姐不傻,聽安排便可。”
程山屏沒聽,直接起身了,徑直朝對面走去。
夫妻二人又不聾,睜眼一看,相視皺眉,朱上彪嘰咕道:“老程這是怎麼了,心浮氣躁的。”
鐵妙青自然看到了程山屏的大步而來。
庾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閃即逝。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