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只是安撫好了奧利奧,站在玄關口候著。
不多久別墅的大門從外面被拉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踏著高跟鞋拉著拖杆箱進來,外面明明是那麼熱的天,她也站了好幾分鐘,可她臉上沒有一滴汗,精緻的妝容也沒有花。
她也沒看齊嫣然一眼,摘掉墨鏡和帽子,自己脫了鞋赤腳進來,拉桿箱就立在玄關。
齊嫣然垂眸看到了她腳腕上黑色的紋身,不動聲色抬起眼。
女人依舊不看齊嫣然,走進客廳後先是垂眸看了眼空曠客廳裡的米色地毯,接著才打量了周圍一眼,腳步沒有猶豫的、如進了熟悉的地方一般朝著客廳的沙發走去。
她在黑色的漆皮沙發上坐下,筆直的雙腿自然交疊,露出一截白花花的細腿,與黑色的沙發形成截然反差的對比。
她往沙發上一靠坐,美目這才抬起看向了齊嫣然。
她盯著她,目不轉睛,只看著臉,兩秒後道:“我倒是沒想到袁野找你這樣的小保姆。”
找你這樣的;怎樣的?
齊嫣然不多問也不糾正小保姆這個身份,反正在女人看來一個專職陪狗的和保姆並沒有兩樣。
她的沉默反而引起了女人的注意,羅慄梓垂眸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空蕩蕩的茶几,抬眸,“是該說你沒有眼力見,還是該說你不懂事,連杯水都不知道端來?”
齊嫣然看著她,淡淡道:“袁先生說他很快回來,等一下吧。”說完便轉身去了一樓客房。
她去客房當然不是去倒水,只是去看奧利奧,大狗現在明顯有些焦躁。齊嫣然蹲在地上安撫了大狗,心裡明鏡似的通透,明白奧利奧現在為什麼是這個反映。
雖然她已經封存了大狗的那段記憶,但動物的行為更順從本能,它們會從感覺氣味上去了解周身的環境,所以現在即便它早已忘了小時候落水的那一幕,但那個女人給它留下的氣味感覺上的恐懼感,並不會隨之消失。
羅慄梓……
齊嫣然心裡念著這個名字,腦海裡很快調出了奧利奧的記憶畫面片段,關於這個女人的畫面並不多,大狗似乎並不常見到她,但只要她在,都會有袁野的身影,他們看上去並不親密,聊的話題也不多,大狗近期更是沒有見過她。
沒多久,大門合攏的聲音傳來,齊嫣然在房間裡聽到了動靜,她正要起身出去,奧利奧一下子爬了起來,毛影子迫不及待的從門縫竄了出去。
齊嫣然拉開門走出去,剛好看到男人彎腰拍拍大狗的腦袋,又蹲下/身撫摸奧利奧的厚毛背。
這還是自寵物店、上次公園偶遇後,齊嫣然第三次見到他。
袁野安撫過大狗,站了起來,抬眼看到了齊嫣然,對她指了指奧利奧:“你看好它。”
齊嫣然點點頭,而一身白裙的羅慄梓抱胸站在齊嫣然側後方。
她抱著胸,肩膀靠著一側牆,垂眸看了眼奧利奧,有些訝然地轉向了她一開始就沒放在眼裡的小保姆——她竟然能和大狗相處。
但她很快收起神色,朝著袁野不冷不熱道:“我來你這裡,倒是喝不上一口水。”
這意有所指的意思當然是衝著齊嫣然去的,齊嫣然一個“小保姆”,待客不知道端茶倒水,當場就被“投訴”。
羅慄梓其實沒把這屋子裡的第二個女人放在眼裡,她這麼說不過是習慣性拿話刺袁野,她以為袁野會和過去一樣冷聲叮囑保姆,哪知道袁野壓根不接話,自己走去吧檯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她。
羅慄梓無不驚訝地垂眸看了看送到自己面前的水杯,再抬眸的時候,卻看到那小保姆帶著阿拉斯加進了另外一個房間。
這兩人一個倒水,一個牽狗進房間,互相沒有言語,卻默契得令羅慄梓覺得可怕。
什麼時候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