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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蘇木梨看著眼前笑得癲狂的左朝歌,內心一陣陣的抽搐,她只知道左朝歌還在騙他,為的是要她絕望;她不再說話,就那樣看著左朝歌癲狂,目光裡溫存著淚花與笑,因為左朝歌越是這樣,就越能證明她在他心中的份量。

左朝歌慢慢鎮靜下來,他看著眼前莫名幸福的蘇木梨,知道自己的戲被識破了,但他還得認真的演下去,因為這是一段感情,而世人對現在感情的定義,就是誰認真誰就輸了,所以他必須比蘇木梨更加認真,更加認真;他情願輸,輸到天涯從此陌路,輸到人間再無知己。他決定給自己加戲,加更虐心更肆無忌憚的感情戲,他不求能讓蘇木梨肯定他的演技,但他一定要蘇木梨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去了,此情只待成追憶。

他看到經常與他一起的加班的廣東妹也站在人群裡看他演戲,他就轉身反手將她拉出來擁入自己的懷中,然後挑釁似的看著蘇木梨。

人群眾再次爆出轟然的起鬨聲與掌聲,有些認識的人開始喊左朝歌和廣東妹的名字……

這一刻蘇木梨似乎是懂了,懂了左朝歌是真的下定決心,要和她成就分手的事實,心死大於一切,心要走情又如何能挽留!只是她不相信,左朝歌當真就對她這樣無情嗎?可以在這異域他鄉的陌生土地上,對她置之不理!淚水簌簌的落下,紀念的是她和左朝歌那段在首都的快樂時光,她看不清那姑娘臉上的表情,但可以猜到那神似的震驚,她看不清左朝歌的表情,但可以猜到那是多麼勉強的勝利的笑!那末,就這樣吧,願我們彼此都能過得更好!蘇木梨這樣想著,任由淚水簌簌地落下,她慢慢地轉身,拉起自己的旅行箱,那風塵僕僕的倦容換作生無可戀的悲哀,懷著祭奠一份美好的愛情死去的生痛,緩緩地走在異地他鄉的土地上,

而她的淚水所灌溉的,是左朝歌今後將無數次走過的這條公路。

快樂的時光總是看不到盡頭,然而只是下一個轉角,卻可能就是盡頭;痛苦的時光總被我們認為短暫,但如果不回頭,痛苦就無邊無際。蘇木梨沿著那條公路走了好遠,才看到地上有兩條被夕陽拉長的身影,她輕輕地轉身,看到沉默的牧子深;牧子深繃著臉,深沉的好像一尊雕塑。她忍著疼痛擦乾了臉上的淚痕,然後艱難地擠出蓮花般的笑容……對著牧子深,也對著那天下午的夕陽,也巧合地對著站在那棟樓頂流淚的左朝歌。

左朝歌迎風站著,像一位將軍,打了敗仗的將軍。他想起幾年前為了成全牧子深,他主動放棄秦愛人,帶走了蘇木梨,然後就異常順利地愛上了蘇木梨;但後來回蕪城,他看到牧子深一個人在桃李園下的獨家小院徘徊,一個人在他們三人曾經相約的地方留戀,他似乎有些懂了,即便換作是牧子深帶走蘇木梨,也能輕而易舉的就產生愛情;然而駐守秦愛人,卻註定是沒有結果!由此他覺得愧對牧子深,所以再回去蕪城,就絕口不提見牧子深的事,他都不提,蘇木梨自然也不會偷偷地去見……

現在,為了成全蘇木梨的人生,他或許又要犯同樣的錯誤,但這次他卻沒有愧疚,也沒有過分的傷痛,他甚至竊喜,蘇木梨總算甩掉了他這個累贅,可以過自己美好的人生了……

☆、相安

相安

冷石街的拆遷工程一天天接近尾聲,那原來破敗相連的一座座獨家小院,如今成了滿眼荒涼的相連一片廢墟。唯獨那后街上,第三棵百年李子樹下,冷氏的宗祠還和以往沒什麼兩樣;施工隊早就包圍了那棵李子樹和宗祠,但遲遲沒有動手,據說是開發商還沒有跟冷氏一門談妥,所以就擱置下來。

冷石街這個名號是百年前流傳下來的,顧名思義,因為最初是姓冷的人用石頭在這裡建了房子,所以就叫冷石街;據老一輩人說,鴉片戰爭以前,冷石街上沒有雜姓,後來鴉片來了,冷石街上開始有了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