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出鞘,一劍就向那使鉤的漢子刺去。
那漢子本領也委實了得,在腹背受敵之下,居然不慌不忙的反手一鉤,就把楊婉的一招“玉女投梭”比解開了。
那漢子怪聲笑道:“原來你就是楊婉,但你可知道我是誰?”
楊婉怒道:“我知道你是私通韃子的奸賊!”
那漢子笑道:“錯了,錯了,說起來我是你的至親呢,你如何反助外人?”
楊婉斥道:“胡說八道,看劍!”
石璞說道:“你說得不錯,這廝名叫淳于臏,正是陽堅白邀來,陰謀圖害李思南的奸賊。”
淳于臏哈哈笑道:“不錯,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淳于臏就是我,我就是淳于臏。屠龍可曾和你說過我吧?”
楊婉莫名其妙,只當他是瘋言瘋語,手底劍招絲毫不緩。
淳于臏雙鉤飛舞,接連解了楊婉和石璞的三招,繼續說道:“屠龍已經答應把妹子許配與我,屠大嫂,你想想,屠龍是你的丈夫,我是屠龍的妹丈,咱們還不是至親嗎?哈,看你神情,莫非屠龍還沒有將他的真名告訴你吧?好,那麼我現在告訴你,屠龍就是那個和你雙宿雙飛的杜雄,你們的事我全部知道了。”
淳于臏這番話把楊婉氣得雙眼發黑,淳于臏乘機猛下殺手,雙鉤倏地鎖住了楊婉的劍尖。
石璞早已跳開三步,正在淳于臏要下殺手的時候,石璞把手一揚,一支毒龍鏢向淳于臏打來。淳于臏識得厲害,只好騰出左手的一柄鉤來,跋開這一支毒龍鏢。
楊婉吃虧是在氣力較弱!若論招數的精妙,她卻是還在淳于臏之上的。此時壓力減輕,淳于臏的單鉤鎖拿不穩她的寶劍,楊婉一招“三轉法輪”,把鉤上的月牙削斷了兩齒。
石璞叫道:“楊姑娘,這廝狗嘴裡不長象牙,別中他激將之計。”
楊婉沉住了氣,緊咬銀牙,狠狠地殺上去,喝道:“你這奸賊,我非殺了你不可!”
淳于臏本來想要氣壞楊婉,才有把握可以取勝的。哪知弄巧反拙,楊婉使出兩敗俱傷的拼命招數、竟是銳不可當!
淳于臏若是單獨對付楊婉,那還自可,但如今除了楊婉之外,還有一個石璞。石璞武功雖然稍遜於他,也是一個勁敵。
石璞展開繞身遊斗的戰術,偷空就發出毒龍鏢。淳于臏最懼怕的也正是毒龍鏢。這毒龍鏢見血封喉,淳于臏必須提心吊膽地應付。
楊婉一支寶劍指東打西,指南打北,招招都是指向淳于臏的要害。她這支劍乃是明慧公主所贈的寶劍,當真有削鐵如泥之能,吹毛立斷之利,淳于臏一個疏神,只聽得“哨”的一聲,淳于臏右手的那柄鉤給她一劍削斷!
淳于臏見勢不妙,虛晃一招,一面跑一面冷笑說道:“屠大嫂,你想殺我滅口吧?嘿?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和屠龍的姦情,我不說,李思南也終須知道。哼,哼,他還能再要你嗎?依我之見,你不如嫁給屠龍算了,何苦還要乞求李思南覆水重收?”
楊婉本來是想沉住氣的,但聽了這樣汙衊她的說話,卻不由得氣得雙腿發軟,追他不上。
石璞喝聲:“住口!”三支毒龍鏢連環飛去。淳于臏只剩一柄單鉤打落了兩支,第三支射他右脅,遮攔不及,忙扭身時,鏢尖已擦著他的肋旁飛過,刺穿了一片肉皮。
淳于臏也真夠狠,一鉤勾下,把受傷的一塊皮肉撕了下來,血流如注,也顧不得敷上金創藥便自跑了。這樣他雖然犧牲了一塊皮肉,性命卻可以保全。
石璞聽得“咕咚”一聲,回頭一看,只見楊婉坐在地上,淚水盈眶,石璞說道:“楊姑娘,這廝就像瘋狗一般,值不得為他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楊婉拭了眼淚,心裡自思:“我本來可以把自己當作死了,從此不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