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拉上一輛馬車,馳回陽天雷的“國師府”。
到了“國師府”,拖雷躬腰說道:“楊姑娘不用害怕,我只是想請你作我的客人!”
楊婉斥道:“誰要做你的客人,你莫以為我們漢人是好欺負的,大不了是一個死,你想怎樣?”
拖雷笑道:“李思南和我是交換了‘哈達’的兄弟之交,我怎能欺負你呢?你放心在這,在這住幾天吧。你若是還不放心,我可以——”說至此處,突然伸手拔下了楊婉頭上的玉簪,楊婉吃了一驚,失聲叫道:“你幹什麼?”她本來打算拖雷若是對她無禮的話,她立即就自斷經脈而亡的。但因她內功未曾恢復,正待運功,心念方動之際,拖雷已經把手縮回,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恐怕你不放心,所以想請思南兄也來此間和你作伴。”
且說韓大維和李思南等到天黑,仍然不見她們回來,心裡都是有點慌了。韓大維說道:“我到丐幫分舵請陸幫主幫忙尋找,他們丐幫的訊息最為靈通,就是找不著也總會尋到一點線索的。”
李思南獨自留在韓家等候,到了二更時分,不但楊婉與韓佩瑛未見回來,韓大維也沒有回來。
李思南心煩意亂,暗自想道:“婉妹是已經改容易貌了的,而且那位韓姑娘的本領亦是非比尋常,該不至於遭受意外吧?莫非是迷路了?”
李思南在房中走來走去,不知不覺,只覺得街上值夜的更夫叫擊更之聲,已經是三更時分了。李思南心裡想道:“丐幫分舵離此不遠,韓老前輩應該回來了,怎的卻也還不見回來?”想到丐幫打聽訊息,又怕楊婉回來,找不著他,萬一她們是遭遇意外,受傷歸來的話,無人照料。
正自心亂如麻,忽見窗外人影一閃,李思南大喜叫道:“韓老前輩,你回來啦?”忽聽得“啪”的一聲,一支綠晶晶的東西射進窗戶,插在几上,李思南定睛一看,認得是楊婉所佩的玉簪。
李思南吃了一驚,喝道:“來者何人?”外面一人應道:“我們是給楊姑娘報訊來的,請出來吧!”
李思南拔劍出鞘,舞劍防身,從視窗跳出,只見花叢中並排站著兩個黑衣漢子,這晚月色朦朧,看得不大清楚,但卻也知道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其中一人道:“李公子不必多疑,請跟我們走吧!”
李思南插劍入鞘,說道:“楊姑娘在哪裡,她出了什麼事?”
那人說道:“你跟我們去,去見了她,自然明白!”
李思南道:“為什麼你們不可以先告訴我?”
另一個人的脾氣似乎比他的同伴暴躁得多,哼了一聲,冷冷說道:“李公子,你信得過我們就請跟來,我們可沒有功夫和你多說!”說了這話,就不再理睬李思南,徑自跑出園子去了。
李思南本來是個膽大心細的人,若在平時,他決不會跟兩個形跡可疑的陌生人走的,但在此際、他因為給楊婉失蹤的事情弄得神迷意亂,卻是無暇多作考慮了。
李思南和楊婉不知經過多少風波方得團圓,有此線索可以找到楊婉,他焉能拋棄,是以他只往好處著想,心裡想道:“我在蒙古的時候,受了餘一中之騙,當時也是婉妹的哥哥把我引出去,我才能找看爹爹的。當時她的哥哥也不肯把其中原委先告訴我。”如此一想,自己替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就好像陷在漩渦的人抓到一根稻草似的,竟然不再思量,就跟那兩個人走了。豈知這兩件事情,表面相似,實質卻是大不相同。這兩個黑衣漢子的輕功很是不弱,李思南緊緊跟在他們後面,轉過許多橫街小巷,到了一座大宅子的後園。
月色朦朧之下,李思南抬頭一看,只見屋頂金碧輝煌,原來是用琉璃瓦蓋的。金京規矩,只有皇宮或者王親國戚的人家,才能用琉璃瓦做屋頂的,但李思南卻不知道,心想:“這不知是什麼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