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
還有一絲微微的欣然,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便知道,她青畫就算終其一生,都還不清他的債了。
青畫累極,她不知道自己在床上睡了多久,只是醒來的時候發現床邊圍了一圈的人,熟的、
不熟的,都在房裡,書閒紅了眼,想容坐在桌邊,就連司空都來了。
“師父?”青畫低低喊了一聲。
司空輕輕嘆了口氣,坐到床邊戳了戳她的臉,“瘦了。”
“啊?”
“你已經昏迷了快六天。”
六天?青畫詫異地瞪大了眼,卻也沒有從司空眼裡看出一絲其他的東西,他的神色正常,不
像是有什麼大事發生的模樣,他甚至沒有發火她把自已的身體搞砸了,這一切都有些詭異。
“好了,六天不吃不喝,餓了吧?”司空笑道:“吃了東西就下床吧,應該沒有大礙了。”
青畫皺眉道:“師父,你做了什麼?你用了什麼東西?”這樣的身體,她自己也知道已經虛弱
到什麼地步了,可是剛才醒來卻一點乏力都沒有,除了飢餓外,別的不適都一掃而光了……如果
真有什麼好藥,他不可能讓她拖著這身體回宮才治,他一定是用了什麼一般不會用的東西。
司空眯眼一笑,白眉輕輕一挑,“學藝不精,自己猜去。”青畫頓時洩氣。
就如同司空說的一般,這身體似乎是真的沒有大礙了,書閒早就派人準備了飯食,她一醒,
宮女們就陸陸續續地端了上來,飯菜皆是在雲閒山莊時青畫最愛的,她瞥了一眼司空,後者眯著
眼笑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既然如此,她也不再客氣,一頓飯、幾道精緻的菜被她席捲一空。
酒飽飯足後,房裡的人才陸陸續續散了,司空厭惡宮廷,也急急出了宮,只留下書閒還待在
房裡,揉著通紅的眼睛看著青畫。
“怎麼了?”青畫詫異。
書閒似乎是忍了忍,才開口:“畫兒,餘更衣死了。”
“怎麼會……”
“是懸樑自縊。”書閒澀然道:“宮女發現的時候,已經救不過來了,就在你昏睡的第二天。”
青畫沉默地看了書閒一眼,輕聲嘆氣,這麼個大好的宮妃,自縊想必是真被逼到了絕處……
“畫兒,我……”
“不是你。”青畫知道書閒在想什麼,一條人命,對她來說真的是有點殘忍了,她輕聲安慰
她,“你不過是保護自己,不是嗎?她做了虧心事,總要遭報應的,書閒,你做得很好了。”
書閒低頭沉默半晌,眼淚終究還是落下了。
“是,不關我的事,我不過是保護自己。”未了,她道。
青畫這一病,宮裡似乎也像是靜默了一般,餘更衣的死沒有激起一絲的漣漪。
又過幾日,從攝政王府送來了一封信,打破了青畫罕有的幾日養病時光,墨雲曄約見她和……
青持,信上清清楚楚寫的是青持,信卻是送到她青畫的手上。
去不去?書閒曾經臉色複雜地問她。
青畫只是苦笑,青持是寧臣的事情恐怕已經很多人知道了,她還能有不去的理由嗎?只是這
一去,恐怕……會風雲變色。
青畫只在閒庭宮裡休養了幾日,墨雲曄派人送了第二封請東來約見她和青持,請東上帶著一
股淡淡的書墨香味,青畫幾乎閉上眼就可以想像得出墨雲曄寫這封請東時的表情,她皺著眉頭看
著它,想了想伸手去撕,書閒在請東裂開一條口子的瞬間伸手攔下了她,她急道:“畫兒,別衝動。”
請東已經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