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裡對外出租的公寓他們是遠遠支付不起的,唯一讓他們能找到個安身的地方就是城中村,住在這些地方的好處是,他們不僅可以支付較低的房租費,省去住公寓里昂貴的物業費,水費也是每月固定每戶5元錢,而且,這些地方打工者較多,從衣食住行上面來看,比偏遠的農村方便得許多。
剛踏入一個叫吉祥庵的村莊,李文語多少有些不習慣。原本就狹窄的小巷子到處堆積的是廢舊的傢俱或者是停放著租房者的腳踏車及三輪車,頭頂上盡是橫七豎八拉接的晾衣繩,腳下不時能踩到人們剛剛洗完衣服潑掉的髒水,下水道旁邊不時有幾隻小老鼠偷偷的探出頭來。
終於找到52號的標牌,停下腳步,將行囊放在地上,抖一抖身上的灰塵,準備敲門時,門前幾個歪歪扭扭的兩行字讓李文語停下了剛才準備要做的動作。“房主有事不在,租房看房請打**”。李文語苦笑,拉開包包拉鍊找到手機,撥通了牆上的電話號碼。
“喂,你哪個啊,看房嗎?”電話裡傳來一位操著方言老婦人的聲音。
李文語腦子裡一片空白,正猶豫該怎麼講的時候,剛剛說了句“我…”
“你啊是看房子的啊,等哈子啊,我一會功夫就道到,你在門口等等我哈。”說完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李文語聽著嘟嘟的盲音,無奈的把電話給收好,撣了撣石塊上的灰塵坐下等待房東的到來。
時近中午,小巷兩邊及村口的飯館的生意漸漸好了起來,李文語的身邊不時有人經過。一個剛剛睡醒還沒有換睡衣披頭散髮的女孩,頂著惺忪的睡意靸著拖鞋,提著2只熱水瓶去水房開啟水。另一個男的把門開啟對著牆將一盆髒水潑了出去,然後拿著毛巾和牙刷走到水龍頭旁,將水龍頭開得最大,接了點水擠了點牙膏開始拼命刷起來,任憑水龍頭的水流的有多兇猛。“好浪費呀”,李文語不覺得嘀咕起來。旁邊一位大媽端來要洗的菜,在男人跟前蹲了下來,男人漱了下口一邊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嘴角上的水一邊含糊不清的對大媽說:“張大媽,您洗菜哈,菜價又漲了吧?”
“哎呦,可不是的嘛,這菜啊一天一個價,眼看吃不起了,靠這點低保哪夠啊,幸虧我在院子裡種了些。”這個叫張大媽的婦人一邊洗菜一邊回答男人的問題,可依舊如男人一樣任由水嘩啦啦的直淌,毫不愛惜。
“你可以啦,看看你,那麼多房子可以租,坐等吃房租都吃不完,而且還聽說咱們這邊快拆遷了,您看您那麼多的房產,到時候準能分不少房子,發財咯。”男人洗漱過後拿過東西準備進屋,旁邊的張大媽卻直搖頭。
李文語低下頭看到腳下一群螞蟻,在賣力的搬運著一顆大米粒,大家相互協作,如同一家人一樣抱作一團。李文語看的似乎有些意思,突然一雙黑色的皮鞋踩到了這群螞蟻的身上,李文語很氣憤,抬起頭來,一個胖的臉上肉直往下掛的阿姨站在她跟前,黑黑的臉上有一雙其實挺大的眼,但是因為肥胖卻把眼睛給顯趁得小了不少,高挺的鼻樑下面是一副厚厚的嘴唇,嘴唇上還擦了層和她臉色極不相襯的桃紅色口紅。
“啊是你要租房啊?”還沒等李文語反應過來胖阿姨就開口詢問了。李文語趕緊站起來,撓撓頭髮很禮貌:“您好,阿姨,我叫李文語,我在網上看到您的租房資訊,所以很冒昧的就過來了。”
阿姨看著一副學生氣的李文語,突然臉色一轉,顯得很和藹可親,像媽媽一樣關心的問:“小姑娘,你剛畢業吧?想住什麼樣的房子?自己住還是和男朋友一起?”
李文語被胖阿姨問得有點措手不及,憨笑的回答:“您好眼力,我剛剛在這附近找了家實習單位,我自己一個人住,因為外面的房租太貴了,所以我想安全是最重要的,其次,房租費我能承受的。”李文語的不情之請在阿姨眼裡是理所當然的是,她思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