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來,坐在離他伸手觸不到的地方,他眉頭微微的皺起。她慢慢的剝了一個皇帝柑,露出裡面誘人的果肉。
他起身走過去,搶過她咬了一半的果肉送進嘴裡,盧謹歡瞪了他一眼,心想剛才誰說吃了上火,這會兒卻來跟她搶,果然男人心海底針,怎麼都看不透了。
慕巖就是見不得她離他遠遠的,好像他是惡魔一般。雖然下午的他,的確像來自地獄的撒旦,可不也是被她給逼出來的麼?
他讓她回去問她爸做了什麼事,她就當真一去不回頭了,覺得愧對他,也沒見她來求他原諒。一味的躲著他,明明錯的是他們盧家,現在反倒自己變成了罪魁禍首,時刻要討她歡心了。
慕巖搶了一瓣塞進嘴裡,皇帝柑的味道不同於桔子的又酸又甜的味道,帶著一股香甜,味道很不錯。他彎腰將她攔腰抱起,他坐在她剛才坐的位置,而她被他抱在懷裡,說:“給我喂,我也要吃。”
“你放開我。”如果是以前,她會乖乖的坐在他懷裡,指不定還十分享受這具人肉沙發。可是現在,她只覺得心裡膈應得慌。
他伸手拍了一記她的屁股,斥道:“瞎鬧什麼,安安靜靜的坐著,聽話,否則我收拾你。”
盧謹歡掙不過他,又覺得這個姿勢格外彆扭,自己雙腿大張著坐在他懷裡,實在不算文雅,她想閉攏雙腿,又被他拍了一下屁股,“讓你別亂動,一會兒挑起火來,別怪我不客氣呀。”
她僵住不敢動了,眼睛看著電視,注意力卻放在了身後這具火熱的胸膛上,他到底想幹嘛呀?明明恨她恨要死,這會兒這樣又是唱的哪出?
慕巖等了一會兒,沒有等來她喂他,他挺了挺腰,不滿道:“看什麼這麼入神,快餵我。”
盧謹歡連忙掰了一瓣喂進他嘴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重重的咬了一下她的手指,她急忙縮了回去,嚷道:“你幹嘛呀,咬到我的手了。”
“誰讓你不聽話了。”某人得意洋洋的嚼著嘴裡的果肉,那模樣像是嚼著她的肉一樣。
盧謹歡歪著頭斜視他,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盧謹歡又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這下心裡有再大的不滿,也只得忍了回去,就像原本鼓足了氣準備爆炸的氣球,自己一下子洩了氣,很鬱悶。
她掰了一瓣送進自己嘴裡,憤憤的嚼著,她拿他無可奈何,只能把果肉當成是他的肉,心裡洩洩忿也是好的。
慕巖今晚就是拿定主意了要欺負她到底,見她鼓著腮幫子嚼著果肉,他也不著急,等她又掰了一瓣送進嘴裡,他忍不住俯下頭去她嘴裡搶,搶到了也不出來,就在她嘴裡吃,吃完了就吃她舌頭,彷彿要把她舌頭上的甜味也吮得乾乾淨淨。
“嗯。”盧謹歡捶著他的肩悶哼一聲,他退了出來,搶過她手裡的果肉,掰了一瓣送進她嘴裡,照例又去搶著吃,一個皇帝柑吃完,盧謹歡面紅耳赤,渾身軟綿綿的靠在他懷裡,實在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反正他不想讓她安生就對了。
他又剝了一個皇帝柑,掰了一瓣往她嘴裡送,她不肯再吃了,他舔著她嘴角溢位來的汁水,誘惑道:“要不,你來吃我的?”
盧謹歡臊得滿臉通紅,又實在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哪裡肯?一下子站了起來,急慌慌的道:“我去洗澡。”然後顧不得身後那個一臉莫測高深的男人,幾步衝進了衛生間。
坐在馬桶蓋上,她捂住火燒火燎的臉頰,一時間鬧不明白慕巖想幹什麼,這樣的溫存,實在不適合他們現在這種相處模式。
她糾結了許久,都沒有糾結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放水洗澡,洗了一半,才想起自己的衣服沒有拿進來,她在浴室裡梭巡了一圈,也沒有看到浴巾之類的東西,一時犯起愁來,她總不能又穿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