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有第一次退得那麼遠,本來碧綠的身子不知何故,竟迷濛起來,就像裹上了一層薄紗。
蕭十三忍不住問道:「琵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法師倏然道:「他雖然毀了七盞燈,亦耗去了不少氣力。」
蕭十三恍然道:「這種情形就正如我們拚運全力一擊之後,內力一時間亦難以接續得上。」
蕭十三道:「我立即去將那七盞燈籠點起來。」
「沒有用的。」大法師搖頭道:「他既然已瞧出第一重燈陣的命脈所在,再燃上,亦會隨手被毀去。」
「這麼快便給他毀去了第一重燈陣。」蕭十三苦笑道:「看來今夜……」
大法師淡然一笑,道:「越困難的事情開始的時候,總是特別容易的。 」
蕭十三一怔,點點頭,那邊留侯碧光又大盛,緩緩向這邊走來。
「怎麼走得這麼慢,難道已經受了傷。」蕭十三看見甚感奇怪,忍不住又問道。
大法師微喟道:「他只是要將第一重燈陣徹底毀去,也只有這樣,才能夠清楚看到第二重燈陣的方位。」
話未說完,留侯已蝙蝠似地凌空飛起來,緩緩飛向燈陣這邊缺口。
蕭十三不由自主一聲暴喝,道:「箭!」
亂箭應聲飛蝗般射出,滿空火鴉亂飛,齊射向留侯。
留侯沒有閃避,也沒有從缺口飛越第一重燈陣,只是繞著燈陣飛翔。
那些箭並沒有射進留侯的身子,也沒有射越留侯,卻追著留侯繞著燈陣飛去,這種情形,就像是留侯的飛翔帶起了一股強勁的氣流,那些箭亦被氣流帶動,輝煌奪目,蔚為奇觀。
火龍寨眾武士頓時目瞪口呆,連箭也忘了上弦,蕭十三也沒有例外。
大法師卻神態自然,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只是口喧佛號。
火龍過處,一盞盞燈籠無聲熄滅,留侯繞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