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回聽得一頭霧水,當即問道:“到底咋了?你們捉到魔沒有?”
天行嘆口氣,便將事情緣由與空回說了一遍,最後還道:“我覺得這樣沒錯呀!”哪料話音未落,便聽柳小玉反駁道:“驅魔師驅魔,天經地義,如今你一次放走兩隻魔,還沒錯?”
於是天行又道:“那是一條剛出世的生命呀!”
“剛出世?你知道那魔嬰如何厲害,法力如何強悍,到時人間大亂,死傷無數,我看你還認不認這句話!”說罷,柳小玉“哼”了一聲,轉身下樓。
“可……可是,小玉……”見柳小玉仍不聽勸,天行跟上去,還想再講,卻讓空回拉住,細聲道:“師弟呀師弟,你還是別說了,女人呢,就是這樣,你只能說她對,不能說她錯。”
聽到這裡,天行已覺不甚耐煩,於是說道:“哎呀,師兄,你還有空說閒話,幫我勸勸小玉吧,她怎能不分青紅皂白,亂驅魔呢!好魔不該殺呀!”
空回拍拍他肩,緩緩說道:“師弟呀,我覺得小玉是對的,魔就是魔,道就是道,試問天下,哪會有什麼好魔呢?好就不叫魔了!師弟,我看該勸的人,應是你!應是你!”說著抄手指住天行。
聽他這麼一說,天行更感絕望,只得不停搖頭,口中喃喃道:“唉,算了算了。”說著與空回走下樓去。
到了樓下,見柳小玉與林霜霜兀自等候,於是上前問道:“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柳小玉當即答道:“做什麼也不帶你這白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哼!”
“我,小玉,我……”天行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接話。
這時林霜霜於心不忍,慌忙解圍道:“小玉,你就別。”
才說到這,柳小玉便道:“好了好了,你們倆個,把這些貨物帶回家,我和霜霜還有事,今晚就不回了。”說罷,一手指著地上衣物,一手拉住林霜霜,頭也不回走了開去,而林霜霜臨走之時,目光一直盯著天行,就似看呆一般。
天行與空回忙著揀貨,自不在意,雖說二人疲憊,但柳小玉交代任務,自不敢妥慢,於是待衣物收拾完畢,二人方肯相覷一眼,快步趕回金輝大廈,洗漱就睡。
而畫面一轉,這晚夜裡,金輝大廈看上去特是陰森恐怖,只道幾日以來,貓狗神秘失蹤事件層出不窮,時有發生,弄得大廈裡頭人心惶惶,人人忐忑不安,就連守門的老李,也如驚弓之鳥,晚上不敢隨意走動,不過耐他性格好嗜,酒卻始終沒有停過,反而喝得更醉,或許面對恐懼,逃避這一最好方法,人人皆用。
這晚,老李照樣喝得伶仃大醉,不省人事,早已撲倒桌上,雖然樓道日光燈一閃一閃,發出滋滋電流聲,卻也一點打擾不到老李呼呼大睡的興志。
而待夜已至深,圓月高掛,卻道一抹黑白影子往樓內奔入,直行至梯,鏡頭拉近,原是個身著黑白相間校服的少女偷偷遛進,這少女約莫十六七歲,染著一頭紅髮,嘴裡叼著根菸,菸頭明火如星,其上生出一縷青煙。
她利索爬上三樓,瞄了一眼那東面靠裡的房間後,立時行了過去,隨即從褲兜掏出鑰匙一串,對著那門鎖眼逐一試了個遍,從她熟練動作,不難看出這少女乃是慣偷一個,如今她瞄準的物件,正是獨居的張媽。
張媽雖有個叫張穎的女兒,但張穎是白領,經常需加班,一般很晚才回,有時甚至住在公司宿舍,一住就是一週,電話也不打個,只因為張媽與張穎間,有著層看不透也摸不著的隔閡一層條切斷她們母女二人聯絡溝通的深渠!
那渠溝那隔閡叫金錢!
每當張穎下班回家,張媽總少不了這樣問:“閨女,你年紀不小了,是不是該考慮考慮人生大事呢?”
這是一句很平常的話。
不管是誰,都絕